宋夫人舊疾犯了,宋芳州收了她半天,又被她差去給宋老爺子問安。
好容易支走了宋芳州,婆子才進來對宋夫人道:「柳五爺請夫人過去,說是有話想問夫人。」
宋夫人想了想,起身扶著婆子道:「請那位大師一起來。」下榻披了一件大氅,便去了西院。
剛進安置九生的廂房,便聽一人冷笑道:「宋夫人最好別讓那個欺世盜名的長毛和尚進來,不然貧道可就要在宋府放肆了。」
那長發和尚一愣,抬頭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面貌清秀的小道姑,腳下勾了一個椅子過來。
「歸寒。」柳五爺出言讓她推開,對宋夫人道:「我想和宋夫人談的話,怕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瞥了一眼長發和尚。
宋夫人便讓長發和尚等在院子外,只帶了一個自小跟她的婆子進了廂房。
九生昏睡在榻上,睡夢中不住的在掙扎著什麼,滿頭的冷汗。
宋夫人將將落座,柳五爺便開門見山的問:「宋夫人可認得一個叫明珠的女子?她曾在宋府住過一段時間,是宋府的丫鬟。」
宋夫人眉眼一抬,看著他,冷笑道:「那個賤人是不是附在了這小丫頭的身上回來找我報仇了?」
柳五爺略略鬆了一口氣,道:「看來您並不打算隱瞞。」
「我做過的事從未想要隱瞞。」宋夫人眉眼冷傲,語調也淡道:「她要報仇只管來,只有一件,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芳州知道。」
「你讓那長毛和尚趕盡殺絕的去滅明珠魂魄就是怕她找上宋芳州?。」歸寒拉了椅子坐在遠處問,「你做了這種事竟還想瞞著他?我猜的不錯的話,宋芳州不是你的兒子,而是明珠的。」
宋夫人看她一眼,道:「芳州姓宋,是宋家唯一的繼承人。」又看柳五爺,「你是芳州的朋友吧?」
柳五爺勉強的點了點頭。
宋夫人道:「你既是他的朋友就不會希望他知道,自己的生母不是我,而是一個什麼名分都沒有的丫鬟吧?」
「那你也不能做的如此絕……」歸寒要插嘴。
柳五爺擺手讓她不要開口,點頭道:「宋夫人放心,宋府的家事我無心插手,也無權插嘴。」又道:「我如今只是想儘快救下九生。」
宋夫人滿意的笑了笑,「柳五爺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想小姑娘出什麼事,畢竟芳州如此看重她。」她又想起芳州不顧一切的衝到池前,只聽人說九生掉下去了,便想都不想的跳了下去。
那個勁頭嚇怕她了,一醒來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這個九生,像著了魔障似得。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柳五爺要怎麼救小姑娘直說便是了。」
柳五爺沒料到她如此的爽快坦誠,便道:「她如今這樣,怕是被什麼東西魘住了,想來應該是那池底的女子,就是那個明珠。」
宋夫人點頭。
柳五爺讓歸寒過來,道:「她了解一些這方面的事情,說給夫人聽。」
歸寒老大不情願道:「這叫明珠的陰魂不散,必定有什麼緣故,有什麼放不下的,所以積怨在池底,不願入輪迴,所以想問問夫人,關於這個明珠的事情,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緣故,好想法子。」
宋夫人想了想道:「她是宋府的奶娘的女兒,我過門後只在府中見過她一次,她就被送出了府,後來她帶著孩子回來認祖歸宗,那時候我才知道她一直被宋素養在城郊的小宅里。」她雲淡風輕的說著,像是不關己的事情,「我一直無所出,老爺子想留下孫子,就將芳州帶回來給我養著,她不願意離開,又出了一些事情……」她頓了頓,繼續道:「她帶著芳州跑了,失足跌進了化糞池裡。」
「失足?」歸寒很是懷疑,「失足會有這樣大的怨氣?」
宋夫人微微蹙眉,不耐煩道:「你就當是我將她推進去的吧。」
柳五爺拉住憤憤不平的歸寒,問道:「那她為何總是在說什麼青石壓著?」
宋夫人毫不掩飾道:「是我命人將青石壓著她身上,一同墜下池底的。」
柳五爺微微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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