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出一張笑臉過去,道:「薛大人心疼了?」
&當然。」薛雪也笑,「封崖的錢還要存著給我買棺材呢,怎麼能隨隨便便給你們這些小白臉花。」
從善羞澀笑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小白臉。」
薛雪哼的一笑,「你比一般的小白臉不要臉。」
&大人過獎了。」她毫不示弱。
薛雪罵了她一句不要臉,就又趴桌子上睡覺去了。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旁,看丁丁用刑,看沉默坐著的封崖,他的側臉可真好看,線條明朗而秀氣,眉飛入鬢,銀白的發高束著,冷的像個冰做的人。
也不知坐了多久,封崖忽然開口道:「先吃飯吧。」
丁丁高興的應了一聲,「是啊是啊,我快餓死了!」丟下手中的刑具就過來,對封崖道:「我要吃鹽酥雞,要多加兩碗米飯。」
封崖「恩」了一聲,忽然轉過頭來看從善,「你去一品樓買飯。」
從善心頭一跳,在他說出第二句的時候完全確認了自己的懷疑——封崖已經懷疑她了。
封崖說:「加一碗豆花。」
沒有說甜的鹹的。
那天夜裡她冒充小菜來送飯,錯將封崖點的甜豆花送成了豆腐腦,封崖這是……在試探她?
她裝作不知道的問:「封大人是要甜豆花還是鹹的?」
&不知道嗎?」封崖問她。
她抬眼正對上封崖的一雙眼,他一直盯著自己,用那種冰冷的審視的眼光。怪不得他會這麼隨意的讓她進來刑房,怪不得丁丁不驚訝而是假裝掩飾沒看見她,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她要來,封崖要試探她。
封崖已經懷疑她冒充了小菜。
刑房中靜了下來,只聽到霍少游幾人苟延殘喘的聲音,她站在那裡覺得不知封崖在看她,而是所有人都在暗自審視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低了低眼,剛想說什麼,忽聽外面有人喊了一聲:「著火了!停屍房著火了!」
是莫少離的聲音。
她一驚,隨後在心裡罵了一句,要完的莫少離!怎麼一點兒腦子都不動!居然用這麼蠢的方式來引開封崖他們!
薛雪第一個跳起來,眉頭一緊快步就往外去。
&薛雪你的棺材屋著火了啊!」丁丁也一臉興奮的跟了過去。
西洋眼鏡姐姐沉默的將記事簿一收,夾在腋下走了出去。
刑房中只剩下她與封崖兩人,四目相對。
封崖緊皺著眉,深深看了她一眼,也與她擦肩往外去。
封崖會蠢到將重要的嫌疑犯丟給她這個外人?
不會,他只是為了給她機會,試探她。
她有些冒汗,這些人都是人精,他們既然已經懷疑,她就很難再洗脫嫌疑,只是現在他們還沒有證據而已,因為小菜已死。
她決定賭一把,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能再按照原計劃利用莫少離給封崖透露消息了。
&大人。」她回過頭喊住封崖。
封崖在刑房門口停了腳步,回過頭來。
她攥了攥手掌道:「我可以幫你嗎?」
他將眉頭一皺,不說話。
她撩袍跪下,看著他的眼睛道:「犯人不是我殺的,但我那晚確實進了這刑房,將霍少游的玉佩留下了,我願意認罪。」一句假話兩句真話,這樣最容易令人相信。
封崖有些吃驚,看著她半天,開口問道:「你,為何認罪?」
&為我想幫你。」從善道:「那日我只是為了報復霍少游出這口氣,沒想到犯人會突然死了,鬧的這麼大。那晚,犯人曾讓我幫他傳一條口信出去。」她緊盯著封崖,觀察他的每個表情。
&麼口信?」他問:「傳給誰?」
&給那晚等在大理寺外,要來救他之人。」從善半真半假的道:「他說,那件東西……在他的肚子裡。」封崖的眼神果然一沉,她忙道:「我當時怕的很,並沒有去找他說的那個人,而是直接去找了您,想向您坦白,卻不敢,當聽說犯人死了,嚇得更不敢坦白,可是這幾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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