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畫面里——
裴迎真在顧老爺子面前將畫卷展開,一幅瘦馬圖展現在顧老爺子面前,與他的斜陽枯樹一匹瘦馬不同,畫上是殘陽荒原一匹瘦骨伶仃的母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邊偎著一匹快要餓死的小馬。
旁邊提著兩句詩——一今日有誰憐瘦骨,夕陽沙岸影如山。
顧老爺子驚的一愣,拉過他的畫細細看過,抬頭問他:「這是你畫的?」
&晚輩。」裴迎真道:「只仿到了顧老爺子的皮毛,還請顧老爺子不要見笑。」
顧老爺子卻連連搖頭,這畫風神似他,幾乎可以亂真,可立意卻是完全不同的,又這小兒的獨到之處,兩匹母子瘦馬,相偎相依淒涼卻又堅韌,那兩句詩原是詩人龔開形容戰爭過後戰馬已無用被遺棄,無人憐愛,骨瘦如柴的悽慘,用在此處卻是不知是何用意。
他便問裴迎真。
裴迎真淡淡道:「沒什麼深遠的立意,只是想表達被遺棄的母子,走入絕路。」他看了裴言一眼。
裴言和裴家那些人都是目瞪口呆,裴子瞻看著那畫更是不可思議,又問了一句:「二弟,這畫當真是你畫的?我怎不記得你還會畫?」
裴迎真看他一眼笑道:「大哥忘了我的母親是誰家掌珠,一手水墨丹青盡得真傳嗎?」
裴子瞻臉色頓時就不好了,更為不好的還是裴言,他等了裴迎真一眼道:「你何時畫的?」在這個家裴迎真的生母是個不能提的忌諱。
裴迎真看著他心寒至極,他的父親也在質疑他,「前幾日剛剛落筆,怎麼父親不信這是我畫的?」他冷聲道:「既然父親不信,那就拿紙筆來,我親自畫一幅給父親看看。」
裴言臉色難看至極,「你這是什麼話?顧老爺子面前休要胡言。」
顧老爺子卻是又驚訝又好奇,他畫了一輩子瘦馬才畫到這種田地如今居然能被個十六歲的少年仿的亂真去?
他便道:「噯,我倒是很感興趣,不如拿紙筆來讓他畫來看看。」
裴言便不好說什麼傳了筆墨紙筆來。
阿守將紙鋪好,看熱鬧的許榮慶忽然上前親自研磨,對裴迎真低聲道:「努力准妹夫,不要給嬌嬌丟臉。」
裴迎真笑了笑,提筆站在桌前,筆走龍飛,照著記憶里顧老爺子那幅畫,幾乎是一氣呵成畫了一匹瘦馬。
顧老爺子和裴家的幾個人圍在桌邊,臉色的表情都好看極了。
裴子瞻的驚訝和難堪,裴惠景的目瞪口呆,以及裴言的不可思議,他們突然之間發現這個裴迎真和從前那個不起眼幾乎讓人不記得了的兒子、二弟完全不同。
顧老爺子卻是嘆為觀止,那畫只用了墨,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匹瘦馬,而這匹瘦馬和他曾畫過的一副瘦馬神似形似。
&見過我那幅瘦馬圖?」顧老爺子驚訝的問裴迎真。
裴迎真剛想扯個謊過去,沒料到在一旁圍觀的許榮慶忽然「咦?」了一聲道:「這馬不是嬌嬌借來的畫上的馬嗎?」
裴迎真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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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園裡看得聚精會神的阮流君也是一蹙眉,這許榮慶真是……話多!
果然光幕里顧老爺子詫異道:「嬌嬌?」
裴迎真便道:「是他的妹妹許小姐,她手中有一幅您的瘦馬圖,因我十分仰慕您,所以就借來瞻仰,一時技癢就學著您的畫畫了這幅圖。」
顧老爺子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幅瘦馬圖嘆息道:「你是第二個喜歡我這幅畫的年輕人,之前我的故友之女也十分喜愛它,纏著我將畫贈與她,我倒是十分想收她為徒……我以為這幅畫已經下落不明了,不知這位許小姐是從何得來?」
阮流君的心一提,只望許榮慶不要再亂說話,徒增麻煩。
就見光幕里裴迎真暗自拉住了許榮慶,對顧老爺子道:「許是偶然得來,若是顧老爺子感興趣,改日若是再見許小姐,晚輩一定問清楚。」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將那畫看了又看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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