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悅兒早在來的時候便已經找好了律師,所以飛機一落地便直接去了林浩東所在的醫院。
在路上,她已經自動腦補了各種他被傷害和虐待的畫面,一顆小心臟緊緊地縮在一起,感覺好像痛得都沒辦法好好呼吸了。
他受傷,她是在骨子裡跟著心疼。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嗅覺神經,冷悅兒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浩東哥,你沒事……吧……」冷悅兒著急忙慌的進入病房,緊張的都要哭了,可是當她進門見到林浩東的時候,卻並不是她想像中的任何一個畫面。
林浩東此刻正坐在病床上,悠閒地看著電視,見到冷悅兒進門,好看的笑了笑,然後下床來走到她身邊,將她很熱情的擁入懷裡。
「悅兒,你終於來了。」
「浩東哥,你哪裡受傷了,快讓我看看。」雖然林浩東看上去完好無損,但是冷悅兒還是不放心。
畢竟她得到的情報,不是這樣子的。
「你放心,我沒受傷,那只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林浩東拉著冷悅兒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繼續說道。
「故意放出去的,為什麼?」冷悅兒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整個人的思緒很是混亂。
林浩東在監獄裡呆的好好的,當初她多次要把他弄出來,他都拒絕了,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是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難道林浩東在監獄裡呆夠了,想通了嗎?
「浩東哥,你是想通了嗎?你想通了對不對?」冷悅兒說著,開心的不得了。
雖然讓她等了這麼久,但她喜歡的人,終於肯好好的活下去了,她突然間有一種願望成真的感覺。
「原本,我也是做了一場戲而已,現在他們都放鬆了警惕,也該是時候行動了。」林浩東邪魅的笑了笑,繼續開口。
冷悅兒在一旁看著他,混亂的情緒似乎終於找到了答案。
「浩東哥,你說,之前你都是在騙大家嗎?也在騙我?」冷悅兒看著他,一雙柳葉眉微微皺了起來。
「是的,不好意思,為了讓這場戲變得更加逼真一些,我不得不瞞著你,悅兒,你不會怪我吧?」林浩東伸手攬著冷悅兒的肩膀,轉過頭來看著她,有些小內疚的說道。
他知道冷悅兒這個女人基本上就算的上是自己的腦殘粉兒,如今他肯重新跟她在一起,那根本就是天大的恩賜,她才不會跟他計較。
這會兒表現的如此含情脈脈,不過是心情好,給她點甜頭兒而已。
「怎麼會,只要浩東哥你肯振作起來,我都支持你。」果然,冷悅兒的反應跟林浩東預想的一樣。
他滿意的笑了笑,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那既然悅兒不怪我,那接下來,我想要出去還得要你的幫忙。」林浩東很快的便將話題轉入正題。
如今他的殘餘勢力,也勉強能保他在醫院裡,避免監獄裡的勞作與苦楚,而要想光明正大的離開,還得需要冷悅兒的幫忙。
不然的話,他好不容易才策劃出來的新生計劃,才不會帶上這個粘人的女人。
「好的,沒問題,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冷悅兒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緊接著便去處理了。
林浩東看著冷悅兒興奮閃走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又重新回到床上慵懶的躺下來,本來要拿起遙控器的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直接從枕頭下面拿出電話,找出一連串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
「喂,阿飛,讓你辦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辦的差不多了,只等老大出來,一定可以幫老大你東山再起。」
「好,等我發達了,一定不會虧待你,好好干,知道嗎?」
「知道了老大。」
「去忙吧。」
「是。」
電話那頭兒,阿飛很認真的回答著。
林浩東滿意的笑了笑,似乎很享受這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而此時此刻,夏沐沐正躺在躺椅上,悠閒地通過屋頂的玻璃頂看著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