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絡絡——」
「媽媽,我知道,龍家的秘密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有把握能控制住我自己。」水安絡認真的開口說道,「我可以的。」
龍蔓鄞看著女兒,最後只能點頭:「和你爸爸的脾氣一模一樣,好吧。」
水安絡微微抿唇,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樓下,楚濘翼抱著小豆包輕輕拍著她的小背脊。
小豆包睡著都在蹙眉頭,好似睡的不怎麼安穩。
洛雲坐在楚濘翼的對面,看著他照顧孩子的樣子。
「有時候我在想,現在的生活不是你要的嗎?為什麼一定要為難自己?」洛雲沉聲開口問道,「站在你現在的高度,只要你脫離世事之外,沒有一個人敢動你,甚至動你家人分毫。」
楚濘翼抬頭,看著洛雲,忍不住伸直了發疼的右腿,「唇亡齒寒。」
「可是你並非牙齒,也不需要唇的庇護。」洛雲直接點名。
「如同伯父這般嗎?脫離世事之外,獨享你的一方清淨?」楚濘翼說著,嘴角帶著幾分譏誚。
洛雲臉色微變,明顯動了些許的怒氣。
楚濘翼卻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怒火,繼續拍著醒醒睡睡的女兒。
「楚濘翼,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人之力能做到的,黑白相對,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你不可能打破這個平衡。」洛雲沉聲開口。
楚濘翼微微挑眉,「我從未想過打破,華下五千年,總有遺臭萬年的惡人,我要做的,無非是一個無愧於心,想來我還做不到伯父的這種灑脫,獨守世界之外的天地。」
洛雲繼續蹙眉,「哪怕萬劫不復,你也不後悔?」
「萬劫不復,誰能保證那不是一種新的天地呢?」楚濘翼靠在沙發,看著洛雲,「好像伯父,不也曾萬劫不復過,而現在,過的讓人羨慕不是嗎?」
洛雲緊蹙的眉頭微微放開,片刻之後大笑出聲,:「果然,他為自己的女兒擇婿,不會是個庸之才。」
楚濘翼對於這個異樣的誇讚,表示了接受。
「你想要的,也不過是我給你一個確定的答覆,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想的,都是對的。」洛雲說著,直接起身,「三十二年前,迪莉婭發過一條信息給我,我要去接的人,本是她,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於侍女被救走,是意外,而鑽石島的事情,遠你想的要複雜,於侍女遠離哪裡,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基地在——鑽石島?」雖然是疑問,可是楚濘翼卻用了確定句的語氣。
洛雲眯眼看著他,又看從樓下來的水安絡,最後沒有開口,然後越過他了樓。
水安絡低聲和洛雲打了招呼,洛雲目光深沉的看著水安絡。
「若要找死,誰也攔不住你們。」洛雲只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了樓。
水安絡回頭看著洛雲的背影,微微抿唇,卻還是不改初心。
這條路從他們決定走下去的時候,沒有了回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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