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心的話,讓語嫣立刻鄭重了起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雖貪玩,又較旁人多了些孩子心性,卻終究,是在攝天門長大,堪稱頂級的殺手,對聽人口氣,來分辨事情是否可行這事兒,本能,非尋常人可比。
「若他命在旦夕,我是否需要,先設法帶他出囫圇?」
語嫣深深的吸了口氣,唇瓣微抿,以一種從未在柳輕心面前表現出的認真,跟她問詢,自己若遇最差情境,該如何應對。
「就近,尋可藏身的地方躲避,給他留下暗示或記號。」
「有些人,恐非你一人之力能夠抗衡。」
柳輕心想到了一種極不好的可能。
或者說,是幾乎可以認定,這種可能已經發生。
如今的翎鈞,聲勢正如日中天。
敢在這個時候,打他親侍主意的人,不說屈指可數,也決不能算多。
而不管是哪一個,亦不管,那人為何要與翎鈞為忤成仇,以傷害下人性命來試探,都是一種,不至於徹底撕破臉皮的做法。
畢竟,在豪門世家看來,下人的命,都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若翎鈞不好惹,或者說,需要付出的代價,高出了他們的預期,他們,猶可以用金銀,來「擺平」這事兒。
然,柳輕心知道,那些打這主意的人,這次,是徹底的打錯了算盤。
在西北大營長大的翎鈞,從不把他們所謂的下人,當成下人對待。
雖然,在明面上,他們都喚翎鈞「三爺」。
但心下里,翎鈞,從來都只當他們是兄弟姐妹,比他的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更親近,更值得信賴的,兄弟姐妹。
聽柳輕心把話說到這份兒上,翎鈞怎還會不明白,她想到了什麼?
若非柳輕心提醒,他怕是,要到見了初一屍體,才會明白,自己是犯了多愚不可及的錯。
「多謝。」
翎鈞鮮少對人說「謝」字。
但此時,為了初一,他卻是認真又鄭重的,對已經站在了柳輕心身邊的語嫣,低眉垂目的,行了個抱拳禮。
「不用,不用,這麼點小事兒,哪就至於,要這般客氣了!」
面對翎鈞這突如其來的客氣,語嫣反不適應了。
她習慣了跟這個,她極不喜歡的「病秧子」姐夫鬥嘴死掐,這會兒,突然見他變了個人似的,哪還好意思,使尋常時的態度,戲謔於他?
誰,都有自己要緊的人,甘願低頭的事兒,不得不捨棄的尊嚴。
不要與身處這種情境的人開玩笑,那會讓你多一個,不死不休的仇敵。
這話,是許多年前,她師父教她的,她一日,也未敢忘。
「事不宜遲,早一會兒,許就能多一分希望。」
柳輕心一邊說著,一邊把語嫣按到了小榻上,轉身,看向了已靜立於側,蓄勢待發的茶隼。
「你與語嫣相處日久,應明白她的習慣,對燕京,也算熟悉。」
「稍後,她把已知的消息說來,你就先行出發,我稍後,就帶人來援你。」
「切記,不要戀戰嗜殺,保命為上。」
殺手,講究的是一擊必殺,遠揚千里。
而非與人硬碰死磕,刀劍相向。
柳輕心知道,讓茶隼去辦這件事兒,其實是有些強人所難的,但此時情景,顯然,除了他之外,再也沒了更好人選。
不論是身手,還是,對燕京的熟悉程度。
「謹遵夫人吩咐。」
雖然,之前時候,顧落塵總喊柳輕心「女人」。
但這稱呼,在其他的攝天門人聽來,只能算是特指,並沒有人,敢跟著他一起叫。
而今又得知,翎鈞是前門主的外孫,柳輕心作為翎鈞未過門的嫡妻……
於理,跟顧落塵這現任門主差了一輩兒的她,該被稱為「少夫人」,可對這稱呼,顧落塵這「門主大人」並不喜歡,語嫣這「混世魔王」也不喜歡。
相較於規矩禮法,攝天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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