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恩簡單包紮了傷口,眾人都勸他趁機躲了,王懷恩道:「聰明人都知道躲,可都躲了,放著這匹狼怎麼辦?」嘆息了兩聲,重新折返回來。憂心忡忡地向馮布說:「相公,您得趕緊拿個主意喲,不然拆了這殿堂,咱家的腦袋就保不住了。」馮布對王懷恩去而復返感到欽佩,想了想道:「無奈何,只得撤場了。」王懷恩驚道:「這成嗎,他們不鬧?」馮布道:「肯定要鬧,顧不得了,撤吧。」
王懷恩道:「我叫傅將軍來,不怕他們拆房子,就怕他們闖宮驚了太后。」
馮布眉頭一擰,咬牙叫道:「行,你去。」
一聽說要撤場,突厥醉漢們頓時不幹了,揪著王懷恩就打,王懷恩雙臂抱頭,在地上打滾,雖然狼狽,卻護住了要害,眼見眾人要打馮布。
王懷恩猛地跳起來,指揮左右:「快,快保護馮相。」
一群內侍護住馮布狼狽撤離。
突厥醉漢追打馮布不成,就把氣撒到王懷恩身上,圍住他一頓拳打腳踢。
左右衛士欲待上前解救,王懷恩忍著恥辱,減持不讓。突厥人見夏國宮廷內官如此軟弱可欺,膽子愈發壯大,就在麟德殿裡打砸起來。
又把侍酒的宮女驅趕到偏殿,意圖***。
殿中衛士咬牙切齒,只恨無人帶頭,恰在這時禁軍將領傅南山趕了過來,眼見此狀,氣的兩眼泛紅,拔刀欲砍,忽然有了主意,當即解了佩刀,剝了衣甲,叫了聲:「都說草原勇士如何了得,來,借著酒勁,咱跟他練練。」
眾衛士棄了佩刀,怒吼向前,跟突厥人廝打在一塊。
芮太后回到建福宮喝了解酒湯,休息了一會兒,緩過精神來,想起自己在麟德殿被西貢戈灌醉,竟以一國太后之尊為他人獻唱,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懊惱的要殺人。
忽聽得殿外有人哭喊,不覺殺心頓起,喝問是誰,內侍牛純報說是王懷恩的徒弟抬著王懷恩來請太后做主。
芮太后冷津津地打了個寒噤,一躍而起,起身就往外走,忽然又停住。
回身繼續躺下,咬牙切齒道:「你們都是死人嗎,哀家頭痛如此,怎耐得人聒噪?」
近侍太監牛純面色一寒,把拂塵往背後一插,捋起袖子,三角眼一瞪左右,惡狠狠地道:「還愣著幹嘛,給我打!」
王懷恩的徒弟扛不住拳腳無語,丟下王懷恩抱頭鼠竄。
牛純上前踢了踢渾身稀爛、昏迷不醒的王懷恩,確信他還沒死透,便冷笑一聲,謂左右道:「還愣著幹什麼,放著這腌臢東西驚著太后怎麼辦,還要不要腦袋了?」
眾人會意,分出四人來,由牛純的徒弟宋小山領著,抬著王懷恩的手腳一路小跑著出了建福宮。
來到一處花圃的深處,宋小山四處一顧,目視花圃中間有一個糞窖,對其他三人道:「讓王公公在那歇著吧。」
一個小宦官有些不落忍,勸道:「這會死人的。」
宋小山怪眼一翻,陰陽怪氣道:「他死勝過咱們死。」
四人無奈只得把王懷恩丟進糞窖。
麟德殿裡的比武切磋最終以宮廷衛士的全勝而告終,突厥人包括左賢王西貢戈在內都被打的鼻青眼腫,瘸胳膊折腿。
正當傅南山準備一鼓作氣把突厥人扔出禁宮時,御史中丞芮朝禮去而復返,厲聲何止傅南山,命人把突厥使團禮送出宮,太后又降旨太醫署的太醫們前往突厥使團駐地診治。
並派宰相馮布、甄耀練和趙王寧是真前往慰問。
宰相甄耀練是太后夾袋中人,為了太后安穩奴顏婢膝哀求西貢戈息怒,又許下無數好處,總算安撫了突厥大人。
這件事發生在九重禁宮之內,真想不得而知,外人只知道:
突厥人酒酣腦熱之際,忽然手癢,於是就跟禁宮裡的大內高手們切磋了一下武藝,有道是拳腳無眼,期間難免磕磕碰碰,傷了幾個人,自然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比武過後,大家握手言歡,親如兄弟一般。
這場禁宮打鬥誰勝誰負外人不得而知,但此後不久大內高手傅南山就被貶出京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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