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有些痛苦地放下雙手,想著百年喬家:「不論如何,都要離婚。
但……如果能饒她一命的話,我請求,離婚後,我帶著她還有孩子們,從此隱居。」
傾慕蹙眉。
夜安:「可以嗎?」
望著夜安坦誠的面色,傾慕知道這是個誠實的人,不論何時都不會撒謊的男人。
傾慕沉默了好一會兒,望著床頭柜上的那封信:「我看過了。」
夜安眸光微閃:「我知道,這是必要的程序。」
「我也看過自己的郵件。」傾慕緩聲道:「只是那個郵箱我很久沒看過了。
裡面有很多廣告、騷擾信息,還有很多沒用的東西。
一般緊急的事情熟悉的人都會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簡訊。
再不然,即便是百姓找我,也有專門的太子妃信箱可以傾訴他們的難處與委屈。
所以我很抱歉。
我剛才看了夜蝶的信,也查了下我的郵箱。
收件的時間確實是在小皇孫們出生當晚,而且那個時候,大嫂根本還沒開始手術。
如果我當時沒有講那份郵件當成是垃圾信息,如果我當時看了,也就會明白夜蝶通過反偵察賬號向我我報過警。
她確實在郵件里提起了,不要使用嬰兒溫箱,有致命危險。」
夜安有些激動,也有些期冀地望著傾慕:「殿下,可否願意相信小蝶信中的話?
如果最後證實她是受害者,那能不能赦免她無罪?」
「如何赦免?」傾慕搖頭道:「你怎知她先給你信,再自殺,是不是苦肉計?」
夜安:「……」
傾慕:「而且,她信中所言,自從嫁給你之後,就經常失去意識地去做一些事情。
她說她好像被另一個靈魂操控自己,很多事情不受自己控制。
她說她晚上跟你睡覺,白天莫名其妙在兒童房醒過來,手裡拿著莫名其妙的東西。
這些事情,你信?
難不成她是夢遊?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夢遊?
什麼都是她在說,我看到這裡的時候,還想問問她,那她在夢遊期間都不受控制地幹了哪些壞事。
結果她緊跟著在信里又寫她自己的意識被控制住之後,完全不記得自己在幹什麼。
二叔,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信或者不信,我現在就是告訴你兩件事。
一件是夜蝶自殺現在生死未卜。
另一件是你可以離開這裡回去了。
至於你們要不要離婚是你的事,而喬家是否會因此受牽連,卻不在你的考慮之內了。
你,無權做主!」
傾慕冷聲說完,率先從房間裡開。
大頭在門口對著夜安道:「二少,我讓人開車從後門送你離開吧!」
夜安站在門口的位置。
身前,眼光普照。
身後,一片灰暗。
他往前跨一步就可以出去,心裡還是焦急,望著大頭:「我能不能等等看小蝶的消息?」
不論今後會不會跟這個女人有牽扯。
不論她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為他生兒育女誕下兩個孩子,這是真的,他即便不為自己,不為她,就是為孩子,也該問問她的生死。
更何況夜安是這樣善良的一個人?
大頭深吸一口氣,搖頭:「二少,你必須立即離開。
夜蝶是否會脫離危險,屆時我會電話通知你的。」
夜安緊抿著唇,腳下的路無比艱難。
他回去,拿了自己的外套跟夜蝶的那封信,面色緊繃,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留下,無濟於事。
大頭讓司機直接將夜安從後門帶出去,送回了大將軍王府。
並且根據那輛車的定位,提前給夜康打了個電話,說夜安馬上回去了。
這是夜康告病假的第一天。
頭一天晚上,家裡人幾乎徹夜未眠,早上簡單早餐後,雖然各自回房,但是睡著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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