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鬱的夜色仿佛都沒有路明非的眼色深沉,仿佛在他的眸子裡,一個腐爛的世界正在迅速消亡,而令一個嶄新的時代就在眼底冉冉誕生,希望之炬浩瀚如垠。
但其實他知道個屁咧!
他知道的只有酒德麻衣對愷撒說過,她們期望著一個嶄新的時代,而酒德麻衣她們的老闆是路鳴澤,那就用路鳴澤對他描述過的黑皇帝死後開啟的新時代來套用就好了,換湯不換藥。
新時代這種東西……只要描述得夠中二、夠熱血,應該能矇混過去的吧?
路明非的表情像是教堂的神官那樣鎮定肅穆,心裡其實慌得一批。
畢竟耳麥對面的蘇恩曦是絕對的聰明人,自己的發言稍有差池的話在對方聽起來就會顯得無比刺耳,失去了她們的信任,再想套話就難了!
「你回答的……」酒德麻衣呆滯地望著發表完一攤中二言論的路明非。
「我……可能有哪裡描述的不準確?要不然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路明非連忙試探性地問,他以為對方已經揪出了他話里的破綻,下一刻就要和他大打出手把他強擄回去審問對質。
「太完美了!」酒德麻衣猛地擊掌,雙手拍擊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夜裡顯得突兀而嘹亮,「描述的太棒了,新時代就該是這麼一副景致啊,你表述的和我們腦海里的宏圖大業簡直一字不差!」
「是……是嗎?」路明非撓了撓頭,「我語言表達能力還不錯,高二的時候有篇作文題目是『時代讚歌』,我離滿分就差兩分。」
他心裡鬆了口大氣,這波純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歪打正著!
「不過很遺憾,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次具體的任務目的,其實我也不知道。」酒德麻衣對路明非如實說,「準確來說,不止是我,三無和薯片她們都不清楚。」
「你們都不清楚?」路明非眉頭深擰。
「三無的任務是繪製卡塞爾學院的地圖,而我的目標暫時只是及時接應她,哪怕是薯片也只知道,任務目標大概是冰窖里的某樣東西,她猜測我們應該要偷昂熱的某件寶貝。」酒德麻衣聳了聳精緻的肩膀。
「校長的寶貝?」路明非眉頭擰得更深了,「這個任務會在什麼時候執行?」
「不清楚,反正不是最近。」酒德麻衣說,「薯片根據老闆的話推測的,這件東西暫時應該還沒放入冰窖內,我們現階段接到的任務只是勘察,還沒有進一步的指示。」
「原來如此。」路明非點了點頭,同時他也放下一直不上不下的那顆心,既然目標是昂熱校長的東西,而且不是近期執行的任務,那應該就和老唐還有康斯坦丁沒什麼關聯了。
這樣看來,自己拯救老唐的想法,算是成功了?
愷撒已經把諾頓館的鑰匙和布加迪威龍的車鑰匙都交給他了,他還承諾過要找時間開著跑車帶老唐去兜風呢!
「你們大半夜的在幹嘛?」
遠處,黑暗的樹林裡,渾厚的男音傳來。
幾人轉頭望去,一道穿著毛絨兔子睡衣的魁梧身影躲在樹後,但不那麼粗壯的樹幹沒辦法完全遮蔽他的身形,於是有大半個身軀都露在外面。
酒德麻衣和零對視一眼,第一時間竄出,像是兩隻看到獵物的迅猛獵豹一樣,矯捷而靈敏,在濃如墨的夜色里撲擊閃動。
路明非停在原地,他眯眼望著那道十分眼熟的身影和毛絨兔子睡衣,心頭升起了滿滿的不好的預感。
「殺人啦!殺人啦!」驚爆的叫聲響徹在寂靜的密林里,像是野豬落入了陷阱般的哀嚎。
那道穿著毛絨兔子睡衣的魁梧身影在一瞬間就被兩女聯手制服。
零踩在他的膝蓋上,可能是覺得用手的話會髒了自己的手;而酒德麻衣火辣的身子就坐在那人寬闊的胸肌上,她一手捂死那人大喊大叫的大嘴,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漆黑的短匕,即將對著那人的大臉重重落下。
「手下留狗!」路明非大喊。
被壓著的那人望著小跑過來的路明非,眼裡滿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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