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分鐘,已經熱到難以忍耐的地步,不等同於發燒感冒,那種熱至少能抗的住,能察覺身體還是自己的,而現在,尚揚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水分在蒸發,好似所有細胞都在游離逃散,最終只能剩下一句空殼。
「嘭」
他身體砸到地上,蜷縮在茶几與沙發之間的地面,用臉狠狠的貼著地面,只有冰冷才能讓身體感到一絲舒適,恨不得鑽到地下,全身用冰塊覆蓋。
意亂情迷!
尚揚終於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幾個字的真正含義,以前他看電視時候,總覺得電視裡演的過於虛假,世上哪有那麼多解不開的毒藥,無非都是人們想要順勢而為罷了。
可現在,他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麼錯誤,簡直是荒謬。
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畫面,完全不受控制,好似這麼多年發生過的所有男女事情,都用相機記錄下來,重新在腦海之中播放,天旋地轉,耳中不是嗡嗡作響,是四面八方有無數位嬌媚女人在呼喚。
很虛無又很實際。
她們就在旁邊,一縷一縷、一寸一寸的服務肌膚,細化手指不放過任何角落。
「咣咣咣…」
尚揚還有意識,哪怕絕大多數神經都被欲望侵占,還剩下一絲絲清明,他好盡力克服,用腦袋不斷砸向地面,企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僅僅砸了幾下,全身就像吹到最大的氣球,隨時要爆炸。
每呼吸一口,呼出來的灼熱氣體都在刺痛皮膚。
他掙扎著,忍受著。
又過去五分鐘,他徹底放棄,準確的說,藥力已經逐漸接近最頂峰,眼神渙散,臉色被燒得通紅,雙眼迷茫望著天花板…
與此同時。
別墅門口一輛黑色奧迪a8終於停下,車上只有兩個人。
坐在後座的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女人,雙眼泛著笑意,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散發著香氣,穿著一身黑色輕紗衣服,若隱若現浮出的輪廓很誘惑,臉上畫著淡妝,頭髮精心梳過,美如畫中走出仙子。
不出意外,正是剛剛洗過澡的馮姐,馮玄音。
這副樣子能讓任何人心甘情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馮姐沒用司機下車開車門,而是自己抬手要推開,她很好奇那個叫尚揚的小子,現在變成什麼樣,手放在車門上,推了下並沒推開,鎖住了。
司機何尤夫狠狠的咬了咬牙,他知道每年都會有這麼一次,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心如刀絞,哪怕馮玄音認為是在放鬆。
他不想開車門,不想讓這個女人走進別墅,如果可以,就在自己車上坐著,自己能為她開車,開到天涯海角。
「開門!」
馮姐冷冷道:「要影響了我的興致,就給我滾蛋,這輩子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
「噗…」
何尤夫長長吐了口氣,沒有回應,認命似的抬手把車門打開。
馮姐沒有猶豫,徑直走下車,下車的一瞬間,夜風吹開她類似睡衣的縹緲長裙上,更像仙子了。
何尤夫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抬手拽開別墅的門,這位年近四十的粗獷漢子,眼睛終於不爭氣的紅了,他只想守在馮玄音身邊,一輩子不結婚、不正眼看其他女人,在她身後默默的做個影子,只要能經常看到她就好。
偏偏,她從來不用正眼看自己。
何尤夫向後一靠,壞規矩的點了支煙,扭過頭,生無可戀的盯著被窗簾遮擋住的窗戶,漸漸的,眼淚順著臉龐滑落,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留下眼淚…
一年只放鬆一次,確實沒資格阻攔。
別墅內。
馮玄音一眼就看到蜷縮在地上的尚揚,這種藥不等同於市面上那些雜牌子,高昂價格致使藥效很好,別看現在抓狂的像個野獸,精神疲倦過後,明天跟誰在一起他都未必能記得,她緩步走過去,一步一步靠近。
地上的尚揚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渾濁的眼球終於綻放神采,光芒很奇怪,不亞於哀莫大於心死的人,重新看到希望,又像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