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良居心?我不過是為了讓祖母放心,才答應她最後為我們的感情努力一次,所以才騙你說我們很恩愛……」安楠氣紅了眼爭辯道。
但此時先入為主的居梧澤卻根本不聽她的話,認為她說的一切都是詭辯:「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比我還討厭這門親事,巴不得馬上和我斷得一乾二淨,又怎麼可能會為了跟我和好而做戲?這些話你騙騙祖母就算了,休想騙我。」
安楠氣急反笑,說:「那按你說的,我恨不得立刻就和你和離,那我為什麼會願意留下來和你扮演一對恩愛夫妻,不惜做戲做了那麼久?」
居梧澤冷漠地回答:「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大概是趁我失憶耍弄我一頓,好報復我以前和你的恩怨罷了。」
「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失望。」安楠突然冷靜下來,輕輕地說道,
「你把我們之前的感情全都否定了。在你失憶之後,剛開始時我確實是帶著好玩的心態和你扮演恩愛夫妻的,剝蝦剝蟹這些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地演下去。
可是後來我也慢慢投入感情了,我也心甘情願地幫你穿衣束髮、夾菜盛湯……盡力當一個體貼的妻子,因為你那時候對我也是真心實意的好,我不能用虛情假意來糊弄你。
難道我們那時候的親密和恩愛是假的嗎?你不是真的開心嗎?你不是真的享受夫妻和睦、親密無間的美好時光嗎?」
居梧澤聽安楠這麼反問,一時之間仿佛回到了那些開開心心、親密和諧的時光里,心弦仿佛被輕輕挑動了一下,,他幾乎就要動搖了。
但他很快就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了,甩開那些過往的場景,神志堅定,冷哼道:「你說不是虛情假意就不是了?別妄想用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來束縛我,你從一開始就是用欺騙的手段來應對我,以後那些都是在欺騙的基礎上做出來的措施,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會變成真的。」
安楠眼睛眨了眨,自嘲地笑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那大概是我真的做錯了吧。既然你不認同我做出的這個修復感情的措施,那我也不勉強你了,我會和祖母、母親她們說清楚,我們的感情沒辦法挽救了,只能和離。」
居梧澤並沒有看她,冷漠地說:「最好是這樣,別想再耍花樣。」
安楠點點頭,離開澤潤院,幸好當初家丁把居梧澤送回來的時候是送到這裡的,也為了方便太醫和家屬看他,要是送到安楠的院子裡,那她就不方便了,畢竟是鬧翻了,她跟居梧澤再共處一室就很尷尬不適了。
書房外,守在門口的丫鬟低著頭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們剛剛聽見了兩位主人久違的爭吵,心中忐忑又慌張,不明白這幾個月里蜜裡調油的兩位主人,為什麼又開始吵架了,她們既擔心主子,又害怕會波及到自己。
安楠卻不是會遷怒下人的人,她只吩咐她們道:「三少爺已經醒了,你們去告訴老夫人一聲。」
丫鬟領命而去,安楠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在梳妝檯前一動不動地坐了許久。
她不可否認的是,今天被居梧澤的態度傷到了,她確實感到憤怒、寒心,還有一點點的難過。
即使她並沒有愛上居梧澤,但也是盡力去做一個世俗的、她所認為的體貼入微、善解人意的妻子。
她剛開始確實是拉著居梧澤去「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那些親密的行為也只流於表面,但後來她慢慢沉浸在其中了,便也真的投入了感情,因為居梧澤確實是個容易讓人上心、淪陷的男人,所以她想和他假戲真做。
居梧澤是真心實意的,但她也是用了真實的情感,難道只是因為一開始騙了他,他就能把那些美好的時光都否定嗎?
自己真的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嗎?安楠仔細地、一點一點地回想自己對待居梧澤的態度。
居梧澤說得那麼斬釘截鐵,義憤填膺,讓安楠有些茫然,她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也許自己不應該在他失憶的時候欺騙他,即使是在好意的情況下?
安楠突然不太確定自己的做法對不對了,她檢討自己,如果居梧澤是小題大作把夫妻間的情趣當成侮辱他的舉動,那自己是不是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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