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針對武威王府的流言攻勢已經持續了半個月,特別是因武威王府並未回應,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包括北境十七域那些最相信武威王的民眾,私下裡也有了一些質疑的聲音。
但於今日,一切流言蜚語都被武威王的強勢之舉悍然轟碎。
已有不止一人目睹到幾千北蠻人頭顱壘徹的京觀,正擺放在武威城的北城門處。
又有一些江湖中人調查到,於北方邊境之外, 殘留著戰爭後所留下的痕跡。
接下來有消息傳出,數日前,武威王麾下三方軍勢齊出,並與那些前來投靠武威王的四海幫幫眾向北蠻聯盟十大王族之一的九嬰部落發起攻擊。
九嬰部落死傷上萬,為此都將部落的駐地遷移到北方的更深處,至於被稱之為人奸的四海幫元老派幫眾戰後十不存一。
這一下子算是給叫囂武威王是大玄叛逆的江湖人士狠狠地打了一個嘴巴子。
此外四海幫元老派與北蠻勾結的事情,也因此不了了之,畢竟元老派都快死乾淨了,還是死在與北蠻人的戰鬥之中。
而武威王並未趁著這次大勝做出些什麼, 也沒有公開發表任何聲明,就好似他面對流言蜚語時一樣,繼續選擇保持沉默。
但武威城外那觸目驚心的人頭京觀,已經證明那些流言有多麼可笑。
也是因為武威王的這種表現,讓他的聲望愈加高漲,更有不少江湖人士主動投靠。
而如今的江湖,之前罵武威王的話有多難聽,現在吹武威王的就有多沒下限。
...
玄皇域-玄炎城-白鶴樓。
收到這則消息的月飄零有些懵逼,畢竟他很清楚武威王與北蠻之間絕對有勾結,結果現在又搞這一出算是什麼意思,鬧掰了嗎?
「很奇怪。」一向漫不經心的血寡婦,神情卻嚴肅起來。
月飄零沒好氣的說道:「當然奇怪了,估計也就外面那些民眾,覺得他們誤會了一個真正的大英雄。」
血寡婦搖了搖頭道:
「我指的是這次戰爭的全過程很奇怪。
北境之外是北蠻人的地盤, 就算武威王直接出動了三方軍勢,九嬰部落也不至於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更關鍵的是,這場戰爭結束的時間太快了,特別是三方軍勢還帶著那些不懂戰爭的四海幫幫眾。」
月飄零微微皺眉道:
「你的意思是有內鬼,額,不對,是外鬼。」
血寡婦點了點頭:
「大概這是唯一可能的結果,這倒可以判斷出北蠻聯盟的十大王族,並非是一條心,特別是在對待武威王的態度上。
可問題是此舉在進一步激發內部矛盾,甚至已經算是撕破臉了。」
血寡婦想了想後,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又開始專心打理她的指甲。
「額,所以呢。」月飄零問道。
血寡婦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能想到所以,也不至於之前走投無路到讓整個無夜畫舫併入夜府之中。」
月飄零撇了撇嘴:
「反正這件事裡肯定有陰謀!我現在就寫信去告知主上。」
血寡婦打了個哈欠,神情有些慵懶道:
「就算有陰謀也與我們無關,那位羽丞相......」
話未說完,血寡婦突然神色一凜,坐在他對面的月飄零原本還有些吊兒郎當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隨即二人齊齊看向窗外,只見一個白衣人正向著白鶴樓一步一步走來, 他腰間的銀色刀鞘,在陽光的照射下, 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而就在他出現之時, 周邊的民眾都已作鳥獸散,因為隨著他與白鶴樓的距離越近,身上那股無可睥睨的刀勢也愈加強悍!
「銀羽刀使·白緋生......」月飄零深吸了口氣後,身形從白鶴樓一躍而下,自身氣機也完全鎖定住對方。
血寡婦緊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