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的太陽冉冉的升起,重新將光明帶給這片大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冷苞的營寨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白地,而鄧賢的營地則被掛上了李晟大旗。劉璝這位益州大將在數天之前所立的這三營互相救援互為犄角的防守之策,就在李晟這連夜的攻襲之下,輕輕鬆鬆的被破了。究其原因,或許可以歸結到李晟軍擁有超強之戰力的原由上,或許可以算到趙雲那騎兵的兇悍上頭。事實的情況似乎也正是如此,若李晟軍的訓練稍差一些,戰力稍低一些,不那麼肯同敵人拼命一些,或又是趙雲不曾統帥這麼一路精銳的騎兵,只怕李晟的兩路奇襲之策最終是要敗在劉璝的聯防之下。
說實在的,剛剛過去的那一戰,無論是李晟方面還是劉璝方面都存在的輕敵的情況。只是李晟這邊輕敵的稍微少了些,且改正的很快,而劉璝那邊稍微輕敵得多了些,且由於通訊並不順暢的緣故,根本就沒有什麼改正以致造成了這最後的敗局。
不管怎麼說,李晟是贏家,這是一個連劉璝都無法反駁的事實。在戰鬥剛剛結束之後,劉璝也曾經後知後覺的派了一路人馬來試探曾經屬於自己的而如今卻被李晟占據的鄧賢營寨方面的情況,但一通由營中射出的箭羽給了這支試探之軍極為深刻的教訓——六千多支箭矢齊刷刷的放出之後,試圖接近營寨的人倒了一地,足足五千的人馬在這一次的齊射之中倒了兩千有餘,直把剩下的人給嚇破了膽,不敢再繼續執行上頭所派的那個試探的任務。
戰線由此而確定下來。劉璝所帶的五萬人馬一夜之間折了兩萬,卻是把他嚇了一跳。因擔心李晟趁勢而襲,他自己守不住營地,便從原來的地方往西北退卻,一邊收攏昨夜的敗軍,進一步了解李晟軍的情況,一邊則迅速的派人前往成都向劉璋求援,說明李晟勢大涪城已不可防守的戰局。
劉璝自行退卻,李晟也不再追他。趕走了想來搶自己東西吃的人,李晟引兵返回涪城之下的大營中。他也做了兩件事情,一件是統計昨夜偷襲敵營的損失情況,一件則是讓人把冷苞請來想要就此說降於他。畢竟冷苞這人在昨夜的戰鬥中於戰術方面還是表現出了一定的水準,這讓李晟很是看重。此刻,他還是覺得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少,自然很是迫切的想要招賢納叛了。
在簡單的問了問黃忠、趙雲二人昨夜的大概,並讓他們下去對情況進行詳細的統計之後,李晟讓人把冷苞給帶了上來。此刻的冷苞自然是渾身上下被綁得緊緊的難受不已。一路被兩個小兵押上來的他不安分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拼命的想要掙脫這兩個小人的挾持,直到李晟面前已是如此。
「這樣子太難看了。」看著像毛毛蟲一般挪動掙扎的冷苞,李晟的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擺了擺手:「把他放開吧。」李晟如是說道,他命人取來酒水斟在杯中,親手遞給了冷苞:「將軍受驚了,還請接受在下的賠罪!今日的局勢已然如此,將軍肯降否?」說著李晟先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怔怔的看著冷苞。
「哼!」冷苞似乎猶自有些不服氣的吭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自己那被繩索縛緊得有些生疼的四肢,就李晟手中接過那杯酒水狠狠的干盡了肚子之後,這才瓮聲說道:「如今我都落到了如此地步,不降還能做什麼呢?我可不願意就此死去,也不想浪費自己幾十年學習的武藝。」
「這很好。」也不管冷苞回答自己的話語之中多少還帶著些許不甘願的意味,李晟見他願意投降,卻是高興得撫掌大笑著吩咐自己的親衛:「如此去把將軍的兵器和披掛拿來。」
「是!」親衛應了一聲,隨即呈上一副鎧甲和一桿長槍,正是冷苞當日所穿的。此刻冷苞既然已經投降,李晟只是再把這些交換於他。他令他穿上,卻看見那盔甲上頗有不少破損的地方,整個盔甲遙遙的望去顯得十分的陳舊,一點也不能襯托出一位將軍的威風。
「這是怎麼回事?」李晟皺著眉頭問道。
「戰場激烈,略有殘破而已。」冷苞回答的倒也十分的光棍。
「將軍既然已是我的屬下,我自然得為將軍的性命著想。這副盔甲看上去陳舊倒也罷了,卻還破損得如此厲害又如何能護得將軍的周全?」李晟輕輕的搖了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