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頭來。
此刻的涪城與十幾天前相比是沒有任何變化的。但這只是表面上的硬體沒有變化而已,而在他們的心裡,數天之前和數天之後的現在,他們的心情,他們的戰意卻是大不相同了:數天之前,他們沒有見到援軍,但被圍在孤城之中的他們依然信心十足,因為他們相信會有援軍來解救自己。帶著這樣的希望,他們等到了劉璝的人馬。他們原本以為來援的兵馬,能輕易的打敗敵人,將自己所承受的包圍解除的。哪想昨天遭遇的一戰,千里迢迢趕來救援自己的援軍居然被打敗了。雖然在城裡的自己並不曉得援軍的那些人究竟損失幾何,究竟是被擊退,還是被擊潰,但自己知道他們敗了,而且敗得很慘,根本就不再可能過來救援自己——這就已經足夠了,自己無疑是被孤立了起來。面對敵人的重新圍城,無論是涪城令嚴裕,還是城中的各大家族,乃自城裡的百姓,都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絕境之中。接下來自己遭遇的就將是敵人瘋狂的圍攻,而無法看到任何被解救的希望。
「怎麼辦?這城還能守下去嗎?」一間小屋子裡,幾個大戶的家長團團的坐在一起,商討眼下自己所要面對的局面。
「恐怕是不行了。連援軍都被擊退了,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其中一個家長搖著頭否認道,眼中滿滿的都是沮喪。事實上,從他手中說出來的這一句話,已是這在做所有人的認知:「涪城守不住了。」他們都知道這一點。
「那怎麼辦?我們還要繼續幫助嚴大人守城嗎?」另一個人小聲的問道。他的聲音很是細微,帶著些許膽怯的味道,好像害怕自己的話語會引起這屋裡其他人的不滿。「說話是要講究實力的!」這句話放到哪裡似乎都是一個真理。就像在這屋裡的幾位一般,雖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彼此間也都做好了共同進退的打算,但在商討究竟該如何辦的時候,其中的這些實力並不怎樣的人,實在是不能參與到這討論的真實中來。
「涪城這條船已經要沉了,如果你們願意跟這條船同沉的話我沒話說。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是不打算跟著這條船繼續走了。非但不能繼續走,我還必須要把這條船交到需要他的人手中。」另外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他似乎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
冷場,絕對的冷場。所有的人在那人說完這話之後,都一聲不吭起來。對於那人說得話他們都認可那是正確的,畢竟形勢已經如此的明朗,任誰都看得出守城已是毫無前途的事情。但,就這樣把城池讓給敵人嗎?他們又是很有幾分不願的。原因無他,就是他們不願意在這城池換一個主人的時候,由於新主人的一無所有,而使得自己的家財遭受重大損失。他們不願意涪城這塊屬於自己的根基之地被別人弄得一團遭。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幫助嚴裕防守涪城的原因。他們都聽說了李晟是怎樣對付自己這些大戶的——金銀財寶,這些東西李晟都需要,他只需要一樣就是大戶必須交出大部分的田產和近乎所有的私兵,就像他在荊南暗中所做的和在交州明白的大張旗鼓完成的事情一般。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傳說李晟對漢中、對益州已經占領的地方使用這樣的辦法,但李晟在荊州和交州所做的事情就在眼前了,他們不由得不因此而顧忌幾分。
「把城池讓給他們倒是一件好事,只是你能確認那李晟不會因此而記著我們曾經阻擋過他嗎?他不會在事後繼續追究我們的麻煩嗎?還有你這個老卓家會捨得自己那祖傳下來的幾千畝田地?」冷場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一人開口問出了這麼一大串大家都關心無比的問題。
「嘿嘿!」前頭說話的那人冷笑起來,他掃視了這屋裡的一大群人一眼,淡淡的反問道:「錢財田畝和性命比起來究竟是哪個更重要呢?在本地,究竟是李晟、劉璋的根基深厚還是我們的根基深厚?李晟來益州究竟是想撈一把就走,還是想長期的戰局此地?如果你們能弄明白這個問題,你們或許對未來就不會那麼害怕了。這問題很簡單,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想通的。當然最後的肉痛是免不了的事情,可只要我們的性命還在,損失去的,終究還是有希望能夠拿回來。」
「這麼說倒也沒錯。」等到那人的提點,屋裡的眾人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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