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寢室和前幾個不太一樣。」朱佳寧站在寢室門口,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往回跑:「有點那種密室逃生的感覺,出口的線索估計就藏在這裡吧?」
「不知道,我第一次見自由度這麼高的鬼屋,老闆心真大,也不怕遊客出事。」費友亮走到椅子旁邊,隨手拿起了那幾張白紙,上面分別寫著——我什麼時候會死?我會以什麼方式去死?下一個去死的會是誰?
「看這個場景有點像筆仙遊戲,但是……」費友亮又看向椅子上纏著透明膠帶的圓珠筆:「這個筆也太奇葩了吧?」
「會不會有什麼機關?」朱佳寧也走了過來,將圓珠筆拿在手中,使勁按了幾下,差點把筆桿給按碎:「好像就是一桿很普通的筆。」
「你還記不記得鬼屋老闆進來前說過什麼?」
「鬼屋裡包含四個小場景,必須要全部體驗完,才能獲得關於出口的線索。」
「沒錯,出口的線索就隱藏在四個小場景里,我們好好找一下,以我的經驗來看,這間寢室里應該會有鑰匙和紙條一類的東西。」
寢室不大,兩人找遍所有角落都沒有發現提示。
「這個鬼屋難度有點高,設計的也很巧妙。」費友亮把手中的白紙平鋪在桌上,三張紙上寫著字,只有一張上面是空白:「難道非要體驗一次筆仙遊戲,才能知道答案?」
「在鬼屋裡玩筆仙遊戲不太好吧。」朱佳寧看著白紙上的幾個問題,有點心慌。
「鬼屋的四個小場景里,也就這個看著比較簡單一些,不把它當做突破口,你準備回那個教室里尋找線索嗎?」費友亮不耐煩的招了下手:「再說你真以為這世界上有筆仙?趕緊過來,試一次,不行直接走。」
他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總感覺不是太舒服,心底一直壓抑的負面情緒被激發,有種要把一切都毀掉的衝動。
朱佳寧很不情願的走到費友亮對面,兩人一左一右分立在椅子兩邊。
「可我不知道遊戲的過程。」
「不用擔心,我看過很多關於筆仙的電影,很早以前也在家裡試過幾次,全都是騙人的,這個遊戲可以用科學來解釋。」費友亮豎直握筆,懸停在唯一空白的那張紙上:「你的手指伸到我的指縫裡,扣住筆桿,然後什麼都不用管了。」
「好的。」朱佳寧對費友亮很信任,蹲在椅子一邊,將圓珠筆握在中間:「然後做什麼?」
「保持安靜就行了。」費友亮在白紙上寫下了是和否兩個字,等到女生宿舍里再無任何雜音干擾的時候,輕聲說道:「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你要來,就在紙上畫圈。」
他話音剛落,宿舍半開的門忽然被一陣風吹動。
破舊的房門緩緩打開,外面就是死寂的走廊。
朱佳寧打了個寒顫,朝屋子裡縮了縮。
「不要亂動。」費友亮注視著筆尖,身體宛如石像一般。
陰風在寢室里徘徊,地上的廢紙剮蹭小腿,好像被人用指甲輕輕划過,溫度降低,寒意順著腳踝向上蔓延,
保持同一個動作,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時,人的感官會變得更加敏感,這對正在進行筆仙遊戲的兩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破舊的女生寢室似乎變暗了一些,沾滿污跡的床單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那樣子就像是有人正從床底下爬出一樣。
大概十幾秒後,兩人懸停在空中的手臂都開始輕輕顫動,筆尖也在白紙上留下了一連串不相連的點。
「筆仙應該不會來了吧?」朱佳寧忍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壓抑的氣氛。
「很多電影裡說請筆仙的時間是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內沒有回應,就說明失敗了。不過這東西本來就是人們虛構的,很多時候遊戲者之所以會認為筆仙出現,其實是一種心理作用。」費友亮示意他耐心等待:「這地方是鬼屋老闆說的四個場景之一,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看看他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他剛說完,手中的圓珠筆就晃動了一下,幅度很小,兩個人都察覺到了。
「是你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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