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居住的只是很普通的公寓,她養父家看起來也不是很富裕。
「砸門嗎?」站在走廊上,陳歌押著剛從灌木叢里抓住的殺人狂:「這是小布的家,直接破門而入不太好。」
陳歌停在門口,握住門把手晃動了一下,讓他意外的是,房門並沒有上鎖。
隨著一聲輕響,門被他推開了。
一股淡淡的臭味從屋內飄出,陳歌雙眼輕輕眯起,瞳孔縮小,他使用了陰瞳。
茶几,沙發,電視櫃……
所有家具都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屋子裡死過人,你最好不要進去。」雙手被捆住,變態殺人狂低垂著頭,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那人是你殺的?」陳歌在後面推了殺人狂一把,和他一起進入小布家。
「這裡有屍臭味,很特別的屍臭味。」皮膚上的灰斑皺在一起,男人鼻翼抽動,看向臥室:「氣味是從那個房間傳出來的,人應該死很久了。」
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臉,男人聲音很低,與其說他是在幫陳歌指路,不如說他是想要利用陳歌的好奇心,來為自己尋找逃脫的機會。
「在臥室里?」這房間裡唯一會發出屍臭的就是她繼父的屍體,可是陳歌當初在遊戲裡看到的場景是,小布的繼父就躺在客廳當中:「屍體的位置發生了變化,有人來過這個房間?是雨衣男?還是小布本人?」
陳歌打開臥室的門,朝裡面看去。
書架上所有書籍擺放的整整齊齊,地面沒有任何雜物,牆壁上掛著幾幅有些抽象的畫作,畫框上一塵不染,看起來似乎經常有人過來打掃。
整個臥室唯一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是一張木床,這張床擺在屋子中央,遠離所有牆壁。
床板上鋪著厚厚的被褥,上面平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小布的繼父?」陳歌走到床邊,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的正面時,五指不由得握緊了碎顱錘。
中年男人身上的皮膚有一大部分被布匹替代,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縫補過的破舊布娃娃。
「小布遊戲裡,好像有過一個類似的選項,將繼父傷口縫合,把他做成布娃娃。」看到眼前的男人,陳歌這才明白,原來當初小布的選擇並不是忽視,而是讓自己繼父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好殘忍的手法。」草叢裡那個變態殺人狂也圍了過來,他雙眼之中透著興奮,欣賞著中年男人被縫合過的皮膚:「這男的應該整個房間裡最珍貴的藝術品,製作出他的人,一定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殺人狂放聲大笑,他肆無忌憚,直到和鄰居家相連的那面牆上傳出了「咚咚」的聲音。
「那可不見得。」陳歌指布匹和皮膚縫合的邊緣,那裡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灰黑色:「兇手應該是把這個男人身上所有變成灰色的皮,給割了下來。她是在想盡辦法去救這個男人,或者說,她不想這個男的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
「怪物?」變態殺人狂陰測測的笑了起來:「要不了多久,你也會變成自己口中的怪物。絕望已經在你心中生根發芽,越是心志堅定的人,到時候就會越瘋狂!」
他就像是一條做好了進攻準備的毒蛇,體力恢復後,隨時準備對陳歌發動攻擊。
「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我發瘋的時候肯定會拿身邊的東西出氣,到時候我就用這把錘子,朝你身上砸,直到心情順暢為止。」陳歌只是隨便說說,但是那個變態殺人狂當真了,他覺得陳歌真有可能這麼做。
「沒用的,當你開始發瘋的時候,不管你做什麼事情,你的心都無法回到以前了,所以你還是現在多控制一下吧。」殺人狂雙眼在屋內掃動,尋找能用的東西,他感覺跟在陳歌身邊太危險了,隨時可能送命。
「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不可以,我曾經見過一個小女孩,她應該是這扇門後最絕望的存在,可她依舊沒有迷失。」
繼父被做成了布娃娃,陳歌卻還在為小布說話,他打心裡不希望那個被影子脅迫的孩子黑化。
「咚、咚……」牆壁上傳來奇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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