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有笑聲傳來,那四個紫氣一脈的天驕,已然穿過人群,看都不看劉言兵,直奔孟浩這裡走來。
「方丹師,在下之前一直想要拜見,今日相遇,還請方丹師給些薄面,讓在下做東,一起飲酒賞月可好。」
「哈哈,徐師兄搶先一步,方丹師丹道造詣傳遍宗門,今日偶遇,可否讓師弟也參與進去,一起宴請方丹師。」
「方丹師,我的那爐丹藥不著急,方丹師有空閒之時再煉就好,今日說什麼你也不能就這麼離去啊,我等想拜見你之心,白雲來師弟可是知曉的。」
這紫氣一脈此地四個天驕,都笑談中走近孟浩,抱拳一拜,神色很是真誠,帶著客氣。
至於劉言兵等人,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與方木這裡比較,劉言兵就算是有祖在宗門,可丹師的地位,何況是這種顯然未來不可限量的丹師,尤其是,這是一個敢用出禁丹令的丹師……自然高下立判。
丹師千人,有的人一生都沒用一次禁丹令,有的則是萬不得已才展開,自然是有所顧慮,畢竟並非人人性格果斷,可眼前這個方木,竟如此果斷的使用,形成的威懾,剎那間籠罩所有人心神。
此刻簇擁在孟浩四周的,還有跟隨這四位天驕而來的其他內門弟子,一個個都面帶微笑,看向孟浩時,哪怕孟浩的修為在他們看去並非築基,可也都是帶著客氣。
孟浩微微一笑,抱拳向著眾人一拜,推託一番,可眾人盛情難卻,便點頭,隨著眾人走向遠處,一路笑談之聲傳出,白雲來在後,也有內門弟子笑意相談。很是融洽。
廣場上,劉言兵面色蒼白,腦海嗡嗡,眼露茫然,更有絕望,他四周的修士一個個看向他時,也都帶著不同目光,可就在這時,前方還沒走遠的孟浩忽然回頭,向著廣場上此刻的那些修士抱拳。
「諸位同宗道友。可願一起?」
孟浩話語一出。他身邊那四個天驕紛紛目光閃動。一個個都大有深意的看了孟浩一眼,也回頭笑著邀請。
如此一來,廣場上的那些內門弟子,一個個立刻振奮。匆匆臨近,相互抱拳之後,一行數十人,帶著笑聲一起遠去。
孟浩在其中,如被眾星拱月,談笑風聲。
偌大的廣場上,如今只剩下了劉言兵等人,此刻一個個面色難看,尤其是看向劉言兵時。都帶著悲憤。
此後的日子,孟浩並非整日煉丹,而是時常去紫氣一脈山谷,漸漸地所識之人越老越多,無形之中也就使得孟浩之名。在紫氣一脈更為崛起。
同樣的,丹師這裡,孟浩也找出時間,一一拜訪,相互印證丹道,交換心得,使得各自都有收穫,漸漸交織出了一片人脈。
而劉言兵這裡,卻苦澀的發現了禁丹令的恐怖,以前一些可以給他煉丹的丹師,如今看到他,竟直接無視,不管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再沒有任何一個丹師為其煉丹。
除此之外,他的身邊,原本一些親切之人,都慢慢疏遠。
甚至為此他還去尋其老祖,可卻被極為嚴厲的喝斥出門,因丹師在紫運宗,本就是不能得罪,尤其是禁丹令一出,更是傳遍整個紫運宗,而其老祖也心知丹東一脈最恐怖的,實際上並非是丹道,而是其護短!
那種護短的程度,從禁丹令上,可見一斑!
丹東一脈,從上到下,可以內鬥,可以相互比試,可一旦出現外人相辱,哪怕丹師彼此有仇怨,也都要一致對外,因,丹師不可辱,不可得罪,這是丹東一脈的鐵律!
也因此,有了禁丹令。
或許在外界,得罪一個非丹東一脈的丹師沒有什麼,其他丹師不會參與,可在丹東一脈內,得罪一個丹師,就等於是得罪了所有丹師。
或許的確是有些不講道理,可正是這種不講理,才使得丹東一脈的丹師,無論是在宗門內,還是在宗門外,都極受人尊重。
得罪一個,等於得罪所有,此事的嚴重程度,很少有人可以承受的起。
同樣的,若有人得罪了其他丹師,那麼孟浩這裡也絕不能標新立異,因身為丹師,第一個要維護的,就是丹師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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