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和魯弗斯的對決成為了第一天表演最精彩的部分,被不少人津津樂道。
整場表演有鮮血,有肌肉的碰撞,有意想不到的反轉,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頗有名氣的角鬥士喪生,幾乎湊齊了所有引人矚目的要素,於是巴赫這個名字也開始傳入更多人的耳朵。
維克多競技場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新人!街頭巷尾都在這麼說著。
馬克魯斯和加比的初步計劃也算是達成了,當然具體的效果還要等巴赫第二次登場的時候才能知道。但是托巴赫和戰死的魯弗斯的福,接下來兩天競技場的上座率居然也有了一些小幅提升。
而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張恆和瓦羅重新回到了維克多競技場的地下。
為了最大化戲劇效果,很多競技場都有類似的設計,上層是鋪滿沙子的木質地板,下層則有點像是劇院的後台,這裡有武器庫,有獸籠,有準備室,等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用特殊的升降機將人或野獸運送到地面上去,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從地上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之前兩人還沒受訓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工作的,如今算是又回到最初的起點,遺憾的是準備室里並沒有什麼鏡子。
現在參與十二人混戰的所有角鬥士都在這裡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有的在默默擦拭著武器,調整身上盔甲,有的在做著什麼古怪的戰前儀式,當然也有表現的很輕鬆的,像納西卡就在和身旁的搭檔有說有笑。
這已經是他第九次參加十二人混戰了,之前的八場混戰他贏下了七場,唯一輸掉的那場是因為撞上了西斯納特斯,儘管已經是快退休的西斯納特斯,但經過一場艱難的戰鬥後還是贏下了納西卡。
不過現在西斯納特斯已經退休了,角鬥士學校里也沒幾個人還能給納西卡造成麻煩的了。
尤其是這次十二人混戰的名單一出來,西斯納特斯的賠率更是一騎絕塵,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輕鬆拿到自己的第八勝。
與之相對的是另一邊的瓦羅,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正在抱著一個陶罐乾嘔,前古董商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第一次走上競技場的巨大壓力,尤其現在頭頂上的歡呼聲不斷,也讓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見到的那兩個被野獸分食的死刑犯。
看到他這弱雞的表現其他角鬥士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來。
納西卡更是直接開口譏笑道,「喂,小子,他們是怎麼讓你通過考核的?等下如果開打,你會不會被嚇到尿褲子。」
瓦羅沒有回答,除了因為有點害怕納西卡之外,也因為新的一輪吐意又湧上了他的腦袋。
張恆遞給瓦羅一碗清水,讓吐完的前古董商人可以漱漱嘴。
「對不起,」瓦羅接過水向張恆道歉道,他知道自己的表現有些丟人,連帶著張恆也被其他角鬥士一起看不起,「開戰前我會調整好狀態的,我保證。」
「嗯,你可以試著深呼吸幾次,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當成一次訓練就好。」張恆道。
瓦羅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聽納西卡又接道,「這可跟訓練不一樣,訓練不會死人,但真正的角斗表演可是要賭上性命的,而我將會保證你們能從實戰中學到這個道理,這裡是屬於英雄和勇士的舞台,而懦夫和廢物則會在這裡埋骨。」
「你就不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嗎,」張恆終於還是道,「實在沒事兒乾的話好好想想等會兒該用什麼姿勢求饒也好。」
「有意思,已經很久沒有新人敢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了,」納西卡的目光終於落到了張恆的身上,「我可不是加爾巴那樣的擺設,靠著年齡來吸引注意,你知道為什麼周邊的人都不敢接我的話嗎,因為他們都怕等下戰鬥開始我直接找上他們,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我碎骨的綽號是怎麼來的。」
「我倒是挺想見識一下。」張恆淡淡道,「就怕到時候你就名副其實了。」
納西卡還想說什麼,但是這時候頭頂傳來一陣經久不息的歡呼,眾人知道這是上一場表演已經結束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