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不分手,我也不逃,這下你總該放心了?」我態度肯定地說。
他一瞬不瞬地盯住我,狹長的眸微微眯起,一臉似信非信。
「大哥哥,你轉動你聰明的腦袋想一想,我就是想跑,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麼?」我湊上去,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他一把將我的手甩開,狠瞪著我,氣勢迫人。
我心裡有點打鼓,冥司他不是人,他是冥王,若惹得他不開心,我肯定死翹翹,我幹嘛跟自己過不去?何況冥司的邏輯性這麼奇葩,暫時不見面都能理解為分手,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唄!
「那你就當我之前的話沒有說過,我們繼續見面吧,繼續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故意上趕著討好。
他眉頭微挑,反問一句:「你妥協了?」
「嗯。」
不妥協能怎麼著?等著被他欺負不成。
他唇角一勾,眉眼間的戾氣頓時蕩然無存,換上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臉。
他抬手捏起我的下巴,臉頰湊近,輕輕在我唇上吻了吻,這感覺實在太冰爽。
我站著沒動,任由他吻上來,也任由他的手在我腰間環緊。
……
午休時間沒睡覺,下午的第一節課是語文,我一直有點犯困,儘量睜大眼睛想要集中精神,卻被四眼老師在課堂上叫起來n次回答了n個問題,慶幸我都回答上來了,讓他沒有機會找我的茬兒。
好不容易捱到這節課結束,四眼老師一離開教室,沫雅就湊過來悄悄對我說:「你看,四眼老師盯上你了。」
我哭笑不得,「那怎麼辦?」
她苦著臉,顯然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時,我看見程馮馮手裡拿著一把削鉛筆的小刀,拉住同桌笑嘻嘻地說:「親愛的,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同桌一臉錯愕地看看她,又看看她手裡的小刀,「什麼事?」
「借我點血用用?」
同桌立刻變了臉,一把將她甩開,憤憤不平地罵了句神經病,起身走出了教室。
程馮馮朝我看過來,表情十分無奈。
我簡直對她無言以對,她這樣跟人家借血,人家誰會借給她?
身體裡的血啊!又不是什麼身外之物,誰會願意借?
借血?
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吳老師。
中學時代,我幫過吳老師的忙,聽說他現在不在學校工作了,自己開了一家心理諮詢工作室,如果請他幫忙的話,他會幫麼?
可他是心理諮詢師,跟血也沾不著幾毛錢的關係,真正接觸血的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要不要去血庫偷血?
不行!醫院裡到處都是監控,抓住就是偷竊罪,而且偷血的理由還這麼荒唐,十六歲已經到了可以獨自承擔刑事責任的年紀,我可不想因為偷血而被抓去教育。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我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看著程馮馮哭喪的小臉,心裡免不了要為她擔心。
雖然有時候我不太喜歡程馮馮的處事風格,但我好歹跟她中學相處了三年,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怎麼著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感覺那玉鐲很像一種慢性病,它會慢慢地縮小,直到侵入人體的骨血,或許它能夠將一個人體內的血液吸光,也或許,在吸光那人血液之前,那人就已經因為血管堵塞而死。
「四喜。」程馮馮沖我喊了一嗓子。
我抬頭,發現她不在座位上,找了一圈才看到她站在後門。
她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沖沫雅笑笑,起身走到後門,程馮馮拉著我走到走廊角落裡,低聲跟我商量:「實在不行,我就去買血。」
「你上哪買血?」
「醫院啊!」
「你確定那些血是16歲少女的血嗎你就買。」
我的話把她說得噎住。
她瞠目結舌了半天,再次哭喪起臉來。
「莫非要我等死?」
「當然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