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攥緊拳頭,不讓她擼下手上的戒指。
既然她想霸占我的身體,至少我可以確定她不會把我變成像雷明那樣的無骨幹屍,想到這一點,心裡莫名有了一絲慰藉。
「把那個古怪的東西摘下來!」閆青語氣加重,言語間透著一絲慍怒。
「你想要我的身體,可以,你先放開我。」我跟她談起了條件,她冷笑:「你以為我傻?」
「你不傻,但你這樣不會成功。」
「你堅持不了多久。」
話音落下,一縷頭髮纏到我的左手上,硬生生地掰扯著我的手指。
我咬牙強撐,可那如絲線的頭髮勒的手指生疼,我感覺自己真的堅持不了太長時間,這樣下去,冥戒早晚會被閆青摘下來。
我期待著冥司和商立麒不要衝進來,因為我想自己解決閆青,為了冥司這一次我不能失敗,不就是一隻惡鬼,有什麼好怕的。
「閆青,你放開我,戒指我自己摘。」我好言跟她商量,她卻說:「少跟我耍花樣。」
「不是耍花樣,真的不是。」
「閉嘴。」
閆青煩燥地暴喝一句。
心跳莫名加快,感覺身上纏繞著的頭髮似乎越來越緊,簡直快要把我勒死。
手指也在一點一點被頭髮掰開,冥戒已經快從手指上脫落了。
我心急如焚,難道真的要看著閆青霸占我的身體?我不要被一隻惡鬼附身,如果頻率相當,那麼一旦被她附身,我本身的意識就會越來越淡,直到魂魄被她吞噬消失,那麼閆青就會徹底將我取代。
不可以!我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眼看著冥戒從手指滑落,我手指一勾將戒指圈勾住,全憑手指上的力氣將戒指朝著自己的嘴扔過來。
我看準時機,一口叼住冥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叼一個準,估摸著性命悠關的時刻,我的潛能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
將冥戒上閃著銀光的刀刃劃向身上的頭髮,冥刃一觸及到烏黑濃密的頭髮,頭髮『嗖』地一下縮了回去。
手上的頭髮褪至一半,我用力將頭髮掙脫,將冥戒緊緊握在掌中反手刺向身後的閆青。
她迅速閃避,連帶著那如蛇一樣的長髮也退至數米開外。
她陰測測地笑起來,「想不到你有兩下子。」
廢話!一個寒假起早貪黑的學徒生涯不是白折騰的。
我將冥戒戴回左手的無名指,雙手從兜里抓出兩把鎮鬼符,揚眉沖閆青挑釁起來。
「繼續,我不怕你!」我得瑟起來。
起初對閆青的恐懼此時早已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像冥司說的那樣,對捉鬼師來說,鬼沒有可怕與不可怕之分,只有強弱之分。
敵強我弱的勢頭已經是過去,我現在是捉鬼師,怎能怕她?
我全神貫注地盯著閆青,她淡定自若,顯然有些懼怕我手裡的鎮鬼符,一時間完全沒有要進攻的意思。
僵持了許久,她忽然一把扯下那遮住整張臉的長髮,甩手將長發縷順,眼中寒光一凜,那柔順的長髮頃刻間竟變成一把細而長的尖刃。
而扯下頭髮的閆青廬山真面目終於顯現出來。
她頭上寸草不生,腦袋圓圓的,真像商立麒說的那樣,她是個光頭,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很顯然有被撕扯過的痕跡。
「既然你想玩,我不介意陪你玩。」她勾起唇角,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揮起手中的尖刃就朝我揮舞過來。
我咽了咽嗓子,手上的冥刃是短利器,腰間的桃木匕首更是迷你型,比起她手中那長長的尖刃,我完全是徒手跟她對戰,根本撈不到一點便宜。
我幾乎抱頭鼠躥,她追著我,瞬移的速度極快,我真後悔自己怎麼就沒備把桃木劍,偏偏把桃木劍給了蘇星言。
蘇星言在商立麒身邊非常安全,她丫跑路的時候應該把桃木劍給我留下啊!
我慌了手腳,逮著一個機會就將手中的鎮鬼符向她貼去,可她的行動快如閃電,幾次出手都落了空。
她沒有向我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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