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工作人員一邊記錄,一邊低聲道:「第一年還沒感覺什麼,第二年……嘿,同一種死法,同一個時間,同樣被看不見的東西連人帶車腰斬為兩截。燃字閣http://m.wenzigu.com你說怪不怪?」
他幾筆登記完了人員,舒了口氣道:「要是平民,這事兒沒這麼大譜。但這一次你知道死的是誰?」
秦夜出神地看了一眼靈堂,信口道:「誰?」
工作人員倏然靠近了一些,神秘無比地壓低了聲音:「李縣委書記的大公子。」
他心有餘悸地轉頭看了一眼:「看到裡面的警察沒有?他們說啊……這車就這麼開在路上,咔擦一聲,從中切成兩半,正好把這位李大公子一分為二……聽說斂容師都花費不少功夫才整起來……哎?人呢?」
等轉回頭的時候,工作人員差點一口氣被嚇得沒提起來,抬眼看去,漫天紙錢飄飛,天地之間宛若一片蒼白,剛才和自己對話的人卻根本看不到蹤跡。一背的白毛汗瘋狂浸透出來,他只感覺嘴唇發乾,喉結狠狠動了動,朝人多的地方靠了過去。
秦夜並沒有離開。
陰差想讓人看到凡人才可以看到,如果不想——就像他現在這樣,站在整個松客台上方幾十米,也沒有人可以看到。
他的目光,正死死盯著中央靈台。整個松客台如同古代的院落,一張張招魂幡,輓聯,隨著寒風吹過獵獵揚起。漫天紙錢飄飛,棺材前擺放著三牲五穀,焚香陣陣。超度道場的木魚誦經聲不絕於耳。
他看的不是道場。
而是……在這口棺材之中,一位滿臉屍白的少年屍體,就在他升上半空的剎那,猛然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那雙眼睛沒有眼白,只有一片漆黑。如同漫無邊際的黑夜。一人一屍體,明明隔著半空和棺材,卻感覺彼此看到了對方。
就在那口黑沉沉的棺材中,那具殘缺的屍體,一點,一點地勾起了嘴唇。無聲地說出四個字。
那是……好久不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就在這四個字落下的瞬間,四周的香燭齊齊斷裂,正在誦經的和尚道士們同時睜開了眼睛。所有和尚道士齊齊打了個冷顫,毫不猶豫站了起來,猛然道:「走!!!」
話音未落,還不等那些痛哭的親人抬起頭,鋪在地上的紙錢刷拉拉筆直揚起,隨後利箭一樣朝空中射了過去!
「這是什麼?!」「我的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鬧鬼了……見鬼了!!」
頓時,整個靈堂如同打翻的鍋。剛剛還痛哭流涕的親人瞬間四散驚呼著奔逃。而那些卷上天際的紙錢宛若有了生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花圈多米諾骨牌一樣跌倒,一道道漆黑的陰風,不知從何處匯聚而來,圍繞著那些翻飛的符籙,匯聚為一個方圓數十米的陰雲旋渦!
「雕蟲小技。」秦夜信手一撥,面前的符籙剎那間被鬼火點燃,化為飛灰。他目光直視前方:「你的歡迎儀式實在缺乏新意。」
他看的並非棺材,這種短暫的附體伎倆實在勾不起他的興趣。同時也說明,心魔距離這裡很遠。否則操縱不會如此薄弱。
也是,畢竟是三年前的暴動爆發根源,它早應該不怎麼關注。
秦夜看的是……就在
松客台殯儀館,棺材頭部對著的房間!
沒有任何人看到,而那個房間從沒有打開過。並且……被黑色幕布遮蓋得嚴嚴實實。
只有他能看到……裡面,赫然是一口小一號的紅色棺材!
和外面樸素的黑棺不同,這口棺材精雕細琢,棺材板上刻著龍鳳呈現,兩側是牛郎織女。在它前方,同樣擺著一大桌供奉。不過,卻都是各種化妝品。並且,每一樣都有動過的痕跡!
與其說是喪葬間,不如說是……什麼詭異的東西……正住在這裡。
明明大門是從外面反鎖的,裡面木雕的古式大床,等人高的玻璃鏡,梳妝檯,燈具,桌椅應有盡有。同樣,這裡仍然有著不少被動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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