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昭眼睛微眯,這個人野心有了,心機有不少,這話哪裡是抬高自己有財有物,是威脅!他現在還在暗搓搓的拉自己這個外援的地步上,就敢威脅自己,等自己成了事,這樣的小人要好好拿捏住了,不能讓他壞了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希望這些身外物能助將軍青雲直上,也讓我山上能招攏些人才,擴展幾里地盤兒。」
他話說的聽上去很實在爽直,對面的男人領兵多時,在南苑軍中層摸爬滾打,石昭的底細,即使不是全部知道,兩三成也難逃他的眼睛,他現在有何目的,他還猜不到,但是與燕廖皇室尤其大皇子有私人恩怨,他能確定,是哪個家族呢?他還要細細調查,眼下不急,急的是達成自己目的的同時,犧牲不大——對於南苑駐軍來說,除了,自己能從幾個優秀的將領中脫穎而出。
他也不反駁石昭,只是著急敲定糧食和石炭冬衣等財物,並且怎麼讓這些東西洗白了放在蕭將軍面前,短時間內不受懷疑,或者,等蕭將軍懷疑自己的時候---他已經不是自己的上峰。
這個難題是他的不是石昭的,此刻的石昭望向遠方,不想看暗處躲著的武將,這與自己前世對於揮刀上戰場,扳機一扣,一頓掃射,打光子彈,起身衝上去肉搏,可是這個---就是陰謀家,得到位置的方式,讓他鄙視。
「一盞茶之後,我這一隊開始放飯,你有半盞茶時間能出去,我先走了,蕭將軍有何兵士一起吃飯的習慣。」
石昭點頭,看著他離開,自己身上的燕廖兵士衣服很不合身,他卻沒有脫下來,即使有兵士少了衣服會有所懷疑,他還是穿著這身衣服出了南苑兵營,方臉四海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疊好讓鹿覺收起來,只是頭臉上還有些這個季節不該有的汗水。
「六當家,你---你這是從哪裡來,和大商戶的生意談的怎麼樣,布匹和皮毛菜乾,他們定了多少?」
石昭擦了擦汗,敷衍著四海。
「嗯,這個還沒有說到,要再這裡等消息,不然---反正我也認路了,你先處境---你能自己出境吧?」
這種帶著激將的問句,要是毛孩兒,哪怕是雲鵬,也早被激怒,即使知道一個人諸多危險,也憤憤離開了,可是四海不是他們,來的時候,七當家可是交代了,自己是被借調給石昭的,還給他講了借調的意思,讓他遇到猶豫不決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不用事事聽調遣,這話里的意思,自從石昭在十里場酒樓單獨出去,他就懂了柴溪為何多說這一句交代了,之後---自己不用猜,石昭明天,頂多後天就會說生意沒有談好,直接越過邊境回大周,還會向柴溪要一大筆銀錢,報銷這次所謂商隊的開支。
「---我反正也沒有事情,就當出來散心了,再說,六當家你也說過,你不擅長商務,萬一你請武功師傅和尋找故人兩件事情都沒有做好,我能給柴當家的談成一兩筆生意,也不算廢物了,我不著急,你要是還有別的事情,就去做,不用顧及我!」
鹿覺想呸四海一臉,自己支開他兩次,都跟上來,這回---主子要怎麼樣才能不讓柴溪察覺他們擁有石炭礦,有暗處訓練武人和生產刀槍武器的山谷,甚至有比石溪閣更多的銀錢呢?他甚至動了滅口的念頭,可是剛剛看向石昭,對方好像就懂了,卻眼角瞟向一邊兒,示意他不能魯莽。
「說的對,柴溪交代我也記得,就是---你也知道,我只顧著在山上管尚武堂,石溪閣有個什麼事情,除了需要我們出去撐場面,還真要靠柴溪和于歸及他們手底下相州府的老人兒,你也算得上,為一個能插入她們商道上的雙鶴山的人,就因為你有認路的本事。」
這話里好幾個坑,四海起碼能聽出三個,他終於知道,祁老大為什麼現在是個傀儡,當初姜三當家為什麼被解決,勢力更是一點兒不剩,這個石昭,先是暗指他尚武堂沒有吃白飯,再是離間自己和于歸甚至柴溪,還有---轉移自己在他身上的視線,柴溪說自己長得方,心眼兒卻順溜如泥鰍,自己覺得她是誇獎,現在還有自己看不見的---一定有。
可是柴溪說無論他看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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