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持木珠的女人貌似三十多歲的年紀,但面容之中帶有的滄桑感覺,又讓人摸不清她的真實年齡。全/本\小/說\網容顏保持的很好,但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實在不敢讓人多看一眼。
她淡淡的嘆了口氣,說道:「星眸,當初同意你進攻幽月宗,也是我的一時激憤。如今回頭看來,有些事確實小題大做了!到了我這個年歲,很多事情本該看到淡一些、再淡一些啊!正是覺得有些牽累了你,這才拼著和星魂殿翻臉的危險,將你從四年前那場劫難中救了出來。」
「前輩大恩,星眸不敢忘卻。」星眸謹慎地說道。四年多前,星魂殿大批高手突襲星漢宗,以至於星漢宗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事實上,此前星魂殿攻擊逍遙宗、神武宗等宗派,也都是一種摧枯拉朽之勢,宗主一脈也近乎斷絕。當日若非這個手持木珠的女人出現,那麼星眸此刻也早就淪為了一掊黃土。
「我不是讓你回憶什麼舉手之勞,而是要讓你明白:能夠在這場驚天的大變數之中保留一線生機,已屬難能可貴,要好自珍惜啊!」那女人的眼睛仿佛永遠看不到底的古井,讓人不知她的深淺。「你當初依附著星隱窟,但現在如何?星隱窟已經徹底拋棄了你星漢宗。再加上星魂殿的追剿緊逼,你哪有機會再度恢復星漢宗?」
「可是,如今天下大亂,像逍遙宗、神武宗等宗派不也已經開始圖謀恢復了嗎?」星眸依舊不甘心地說道,「逍遙宗、神武宗的宗主一脈都已經斷絕,其殘餘門人尚且敢於揭竿而起。我身為星漢宗正牌宗主,卻一直龜縮在這方寸之地。前輩,星眸不甘心啊!」
「痴兒,你還是看不清啊!你看到了神武宗和逍遙宗揭竿而起,卻不知他們背後是誰在支撐!」這個女人似乎洞知一切一般,平靜地說道,「沒有那個『月社』的支持,逍遙宗和神武宗的一干餘孽,豈能掀起這麼大的動靜?星魂殿去圍剿這兩個宗派的餘孽,卻被月社半路截殺,難道你以為只是巧合?」
月社?星眸皺了皺眉頭。這些日子,月社的名頭實在響亮。「前輩,這個神秘的月社,到底是什麼背景?不會是您說的那些星空一脈吧?似乎除了星空一脈,還有誰具備這樣的能量?!」
「是,也不是!」那女人頓了頓,似乎有些事情還不敢最終斷定。「據我所知,月社的頭目跟你又關聯,呵!而他背後,應該是另一個傳奇性的年輕人。只不過這個年輕人是否還在,卻是一個未知數。他若是在,那麼月社的背景極有可能是星空一脈。他若不在了,那麼月社就是一個自發的組織。」
何人如此玄虛?不過星眸最感興趣的,還是月社的頭目。眼前這高深莫測的女人說了,那個月社的頭目竟然和自己還有莫大的關聯!那麼月社既然可以幫扶起逍遙宗、神武宗,也就有幫扶她星漢宗的實力和可能!
「前輩,月社的頭目是誰?」
那女人苦笑一聲,道:「據我打探,極有可能就是被你掃地出門的兒子,星傲!」
星傲!聽了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星眸有種遭遇雷擊一樣的感覺。其實到了長子星倔被廢之後,她也已經知道是自己聽信了讒言,害了星傲。但作為母親的驕傲、以及作為宗主的自尊,讓她不能彎下身子去找星傲。畢竟在幾次戰鬥中,星傲親手誅戮了星漢宗不少的門人弟子。很長一段時間,星眸的心底都在掙扎。直到她想通透了,繼而想派人去找星傲的時候,幽月宗卻已經被滅,星傲也不見了蹤影。直到後來,連星漢宗也被滅,星眸本人都朝不保夕,自然更沒有機會聯繫上星傲。
可是星眸萬萬想不到,那個被自己逐出家門的兒子,如今竟然成就了這麼大的一番事業。只手撐起了逍遙宗和神武宗的復辟,同時將星魂殿打擊得焦頭爛額,即便是魂武界的宗派大梟,也不可能比星傲做得更好。
看著星眸陷入了震驚和沉思,那神秘的女人淡然說道:「你若要恢復星漢宗,也成,但只能尋求你兒子的支持。雖然未必能成事,但至少不至於一敗塗地。但他是否會摒棄前嫌而幫你,我就說不準了。當初,你傷他太深了。唉,冤孽!」
「錯了就錯了,我還是要去找他!」星眸苦笑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