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今天沒來上班?」肖恩和烏羅是同一班巡邏隊的,所以凱特要找人便得先找上隊長烏咖,然後便從後者的口中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電話也打不通,去他家也沒人。」烏咖嘆了口氣,守林人規矩還是很嚴格的,遲到缺勤不光影響的是自身的評級,也會波及到上司。本來這次奪筍案就是在他的工作時間發生的,現在又有人無故曠工,烏咖可以說是焦頭爛額,甚至沒功夫敵視伊流翎了。
「這樣,」凱特皺眉,「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其實仔細一想,肖恩在這次案件中扮演的角色本就很有問題,烏羅昏迷時並未發出聲音,小芝也沒有真的攻擊他。肖恩為什麼會突然進入烏羅的巡邏範圍,那個爆炸又是怎麼回事?
比起他只是偶然被捲入這次事件,凱特更傾向於認為,他是有預謀地做了某些事情,只是正好撞上了小芝逃走,才功虧一簣。
比如說,這蟲子就是他飼養的,而烏羅受到的火焰襲擊只是他為了掩蓋痕跡所作。
「這小子平時很老實的,是不是這次覺得自己犯了錯,怕被罰才逃走的呀?」烏咖猜測道,肖恩之前的確是找他報備過,說自己在奪筍案的證詞中撒了謊,大概的內容與凱特之前問詢的一致。
當時烏咖雖然有些生氣,但受害人烏羅表示了諒解,他也就只是按照規章制度罰了肖恩,沒有多做什麼。不過,在他看來,肖恩這小子一直就是個悶葫蘆,有些什麼想法也只是憋在心裡不說,既然他能為了自己腦補出來的擔憂而在供詞中撒謊,自然也可能會為自己腦補出來的報復逃之夭夭。
「在見到他之前,一切都不好確定。」凱特沉思了一下,「他還有什麼親人朋友嗎?或者有什麼人可能會知道他在哪兒?」
肖恩畢竟只是一支守林人巡邏隊中的一個隊員,若不是這次案件,他是不太可能會接觸到凱特的,後者能夠記住他的名字都只是因為他是目擊者,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家裡是什麼情況。
「肖恩很孤僻,即使是同隊的人,他也不怎麼交流的。」烏咖想了想,答道,「至於他的親人,我聽說他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跟父親相依為命的。」
這種配置在守林人中並不罕見,事實上,父母雙全的守林人才是稀有物種。畢竟對於守林人這種要求忠誠的組織來說,成員的家庭關係越簡單越好,若是彼此都沾親帶故的那種,更多的會被安排到其他的部門。
「是單親家庭啊,他的父親現在還健在嗎?」凱特問。
「噢,在的,不過因為工作的關係,不跟肖恩住在一起。」烏咖回憶了一下,「我今天去他家的時候還見到了,老爺爺身體很康健,說是這兩天剛退休,準備好好歇一歇。」
似乎覺得提供的信息太少,烏咖又補充道:「對了,肖恩他父親其實蠻厲害的,聽說是去外面留學過的,後來回來還開了家醫院,就在白竹鎮。」
「白竹鎮?」伊流翎驚呼,「這兩天退休的嗎?是不是白竹魔獸醫院?」
他記得雲彩說過,她就是最近才接手了這家醫院,前院長就是一個老頭。
「可能是吧,我不太記得名字了,」烏咖不是太確定,「但他父親的確是獸醫啦。」
「那十有八九就是了,」伊流翎跟凱特交換了一個眼神,問烏咖,「你知道他是去哪裡留學的嗎?」
「沒問那麼細。」烏咖被問得有點頭大了。
「算了,」凱特也知道這難為人了,「總之就麻煩你再找找看了,現在有些事情可能跟他相關,若是你有消息再通知我們吧。」
說完,凱特招呼伊流翎走了。
兩人走遠後,站在原地像根竹竿一樣僵硬的烏咖終於回過了神,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拉住身旁的另一位隊長說:「算了,她說算了,這是什麼意思?我就知道,她嫌棄我了。」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一旁真的只是路過的隊長翻了個白眼,「把手給我放開,我急著去拉屎。」
說完,他甩開了烏咖的手,一溜煙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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