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樣,他們還是置身於門後的石室內,但與之前又不同的是,這個地方並沒有那個懸浮的巨大石棺。相反,占據了房間中間區域的,是長寬大約三米左右的方形坑洞。
而那個喊聲在完全清晰之後,眾人也聽出了是誰,便轉動了門旁的轉軸,將石門升了起來。
「嗚嗚!」門一打開,一個小巧的身影就哇哇大哭跟個小牛犢子一樣衝進來,嘭一下撞在昏迷的竇教授身上,在發現後者不省人事的時候,哭得更大聲了,「毀了,斃頭了。」
「沒斃,只是暈過去了。」伊流翎看諾蜜哭成這樣,連忙寬慰道。
諾蜜一聽瞪圓了眼,抽抽噎噎地問:「真類假類?」
「真的真的。」伊流翎再三保證之下,諾蜜才把小珍珠停了,又老老實實乖巧地站在一旁聽他們對話。
那個喊著開門的人自然就是斐輝畫,從她的視角,這群人是突然在一陣白光中就不見了,只剩下她諾蜜和咕嘟站在門外。在成功安撫住了大呼小叫的兩人之後,斐輝畫感應到了從門後傳來的幻境氣息,之後她又找出了一個失效的傳送陣,確定了將幾人拉進去的就是它。
不過,這傳送陣和當初伊流翎在考試中見過的傳送陣一樣,是被拆分開的。具體操控和啟動的部分不在這裡,她就算強行用魔力啟動,也很難跟幾人去到同一個地方,中途說不定還要被空間亂流給幹掉。
幸運的是,這次他們遇到的是離魂境,雖然幻境類法術多半是迷惑流幻術,但這種類型是幻境中最偏向於現實類幻術的種類,因為其依託於很多真實存在的記憶。如此,斐輝畫如果像張海報一樣貼著石門的話,就能勉強通過自己的幻術捕捉逸散的魔力波動,從而對其進行一些修改和引導。
匕首和石頭就是這麼送進去的,事實上斐輝畫也不知道送進去的會是什麼東西,她只是給出了特定的提示和信息,而這些信息在進入幻境之後就會受到影響被扭曲成一種意象。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了幻境終於消散,這才放下心來。
「咕嘟呢?」伊流翎聽完之後發現咕嘟並沒有站在門外,「他不是跟你在一塊兒嗎?」
「他說想上廁所,我就把他送出去了,」斐輝畫說,「知道怎麼進來的,出去就不需要那個鑰匙。」
「那還挺行。」昆易點點頭。
「你還會誇人啊?」斐輝畫挑眉。
「我向來是實話實說,」昆易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距離,「大概有小爺這麼多的實力吧。」
「呸,」斐輝畫對昆易的自戀表示無語,「行了,既然幻境破了,我們就先出去吧。」
「出得去嗎?」
「怎麼出不去?只要像剛剛」斐輝畫抬手揮舞了一下魔杖,忽然發現沒有反應,「奇怪,這空間怎麼被加固了?」
「你在跟誰說話?」伊流翎問。
「剛剛不是你們問」斐輝畫忽然警覺,她聽見的那個聲音是個女聲,而現場的女人除了她自己之外只有諾蜜,諾蜜可沒有這麼標準的通用語口音,「你們沒聽見?」
幾人搖頭。
「我知道了,是離魂境的主人。」斐輝畫反應過來了,「那傢伙剛剛為了困住你們,在主持幻境,也就顧不上阻止我。現在它應該也脫離了,這塊區域的空間就被封鎖了。」
斐輝畫畢竟不是專業的空間法師,單純使用魔法還行,但如果有人干擾的話,她不具備反擊的能力。
「紫,紫!」諾蜜驚惶地叫起來。
被紀舒翟扶著的竇教授忽然全身發紫,還詭異地抽動起來,明明是一個昏迷的普通人,力氣卻大到前者都按不住了。
昆易額頭現出獨角,
他將一團淨化之力打入竇教授身體,後者身上還真有一團黑煙散去,但他的情況並沒有得到改善。
「奇怪,他還真的被詛咒了,那之前為什麼會診斷不出來?」昆易認得那個黑煙代表的是霉運詛咒,這恐怕就是竇教授所說的三十歲之後天天生死危機的原因,但這東西絕對與血脈遺傳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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