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你聽說了近來發生的大事沒有?」
阿二又往嘴裡塞進去一大隻滴著肥油的雞腿,含糊不清回道:「老大,什麼事?」
老大翻臉作色,面色如黑鐵,很有幾分秦關山的風采,道:「就知道吃,吃,吃,我跟你說,方才跟蘇留去鎮上買吃食的時候,可聽到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天來找麻煩的那個雄虎幫的什麼堂主,竟然一夜之間失蹤了。」
阿二抬頭茫然道:「就是翻著一雙死魚眼的那位?也是好消息啊,反正雄虎幫這群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說話間,手裡又多了一隻豬肘。
阿大這才急眼:「誒,你給我留一個豬肘啊。」
阿三搖了搖頭,對蘇留苦笑道:「不要見怪,兩位師兄就是這樣的懈怠性子。對了,又蹭了你一頓飯了。」
蘇留微微一笑,道:「銀錢不過小事,不足掛齒,平時千千還要多多仰仗幾位師兄的照顧。」這師兄弟三人,被秦關山收在門下,腳踏實地地練武,天性十分淳樸,老大老二沒個定性,像一對活寶,反倒是這個老三的性子最為持重。
想到了妹妹,蘇留摸了摸身上穿著的那件刀槍不入的寶衣,嘴角又有些笑意,千千這丫頭,說什麼也不肯穿上,非要自己穿上。蘇留雖然無奈,但想起來心裡仍是很暖和的。
幾人打鬧間,已經將蘇留特地買來刷好感度的吃食一掃而空,往練武場走去,這煉鐵手威力霸烈,總不能在庭院尋常場所施展,只能在後山邊上,開闢了一大塊空地。
幾人煉鐵手的功課,做的紮實無比,蘇留雖有白玉京的際遇,可師兄弟三人卻只有從秦關山這裡學煉鐵手的武學道理。
不過,也是到了這時候,蘇留才知道主世界裡的高手有多麼可怕,秦關山不過是後天第七層境界的武功修為,但是他身上帶來的壓迫力卻遠比鹿鼎世界裡馮錫范要強,蘇留暗暗心驚之餘,也不由地對鍾靈神宮這樣的天榜大宗師多了幾分敬畏。
那該是何等的手段!?
很快,蘇留也收斂了這些心思,此時已經是回歸之後的第三個月的最後一日了,自己的煉鐵手卻剛好卡在了第三層的頂峰,這些日子也是日夜苦練不綴,然而,卻始終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阻隔住了自己突破的契機。
「阿大,告訴我,你的氣息為何永遠全數迸發,不懂收斂三分!?」
「阿二,你的腳步配合手法,永遠都是差了一線,卻不知戰機往往就在這一瞬之間!」
......
邊上師兄弟三人,被秦關山訓的戰戰兢兢,心思雖然集中,但是也都是如履薄冰,做出來的動作往往跟理想狀態仍有不小的距離。
秦關山唉聲一嘆,大感心哀,不過師兄弟三人天資有限,這也是無法改變的即成現實,他一轉頭,就看到了獨自靠在角落大樹上閉目的蘇留。
正當他要瞪眼怒斥之時,卻發現蘇留居然「動」了起來。
他整個人絲毫未動,只有他身周的落葉在簌簌地落下,林間清風催動,他素色的衣服也開始飄拂。
「咦。」
阿大等三人不解其意地看著蘇留,秦關山逐漸屏住了呼吸,他哪裡還不知道此時蘇留的武功進到了一個關鍵之處。
進一步,只怕就能突破關隘,到下一個境界。
若停滯不前,只怕會有好一段時間的鬱積期,少則半年,多則數載。這也是無數習武之人的血汗教訓。
蘇留此刻的情況,自己也知道,實在不太妙。
此時正是處於一個突破的邊界,但身體經脈穴竅裡面,無數猶如火光一般的煉鐵手內力正在暴走,這也是自己一味勇猛精進帶來的後患,若是腳踏實地,細細體會煉鐵手真氣的種種,如細水長流,再過得一年半載突破,便沒有這樣的苦處了。
只是,蘇留就是蘇留,他等不起。
他咬緊了牙齒,不斷地運使煉鐵手的內息路數,嘗試控制體內的真氣衝擊穴竅,一次失敗,穴竅之處便似給針狠狠地扎了一般,
承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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