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不死,今日之辱,來日殺畢玄之前,必先向閣下雙倍討還!」
跋鋒寒語聲鏗鏘,如刀劍擲地,蘇留從他眼裡看到了一顆堅韌無比的仇恨種子正在紮根發芽。
此人異族出身,身負血海深仇,以至性格沉鬱,但是內心卻好似燃著一座火山,蓬勃欲發。
&不是接下來還要再接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蘇留卻不以為意的撫掌大笑,樂不可支。
跋鋒寒咬牙冷笑道:「今日落在你的手裡,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若怕我~日後尋仇,即時可以動手了。「說完,收了長劍,就地引頸待戮。
&憑你,也配麼?」
蘇留眉頭一挑,目光凝定,緩緩的注視著他,看著跋鋒寒背後氣運如長虹拔空而起,如果沒有他的干涉,按照故事軌跡一直發展下去,跋鋒寒日後少不得有一番造化。
&以為自己是誰?「
在面前這魔頭看待白~痴智障一樣的眼神之中,跋鋒寒從足心與天頂之中不可抑制的湧現出一股寒意。
冰冷到極致。
原本只是一點玄冰寒氣,卻逐漸透著脈絡蔓延,滲入周身每一個穴竅之中,心裡竟然滋生了一種的恐懼。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只因
目光如刀。
於蘇留而言,此時萬物皆可化作禦敵之機,精神異力自目中奔涌而出,仿若凝成了實質,如刀槍劍戟,齊齊斬去。
宗師之怒,無畏無懼無可怖之處,心如琉璃,莊嚴如日月。
面前的一切敵人都只不過是地上一小塊攔路石而已。
純粹是心境修為上的懸殊差距,蘇留甚至不動半根手指,就能直接將一個人的意念碾壓碎裂。
好在跋鋒寒也算是心性堅韌之人,換做常人,說不定就要被這一股強大壓力直接壓迫成為白~痴,饒是如此,他也被這股精神異力衝擊影響波及,斬玄劍突然脫手飛了除去,落在了蘇留的手裡,跋鋒寒雙目驚恐瞪大,精神自極致崩裂,猝然昏死過去。
&跋,你沒事吧?」
徐子陵心裡一驚,急忙扶住了跋鋒寒,悄悄的拉開了與蘇留之間的距離,不無警意地道:「魔祖要的東西,不在我們身上,不過一月,我一定帶東西到洛陽,在此之間,還請魔祖不要傷害寇仲。等我到了洛陽,去聯繫什麼人你總該告訴於我。」
他從打擊之中醒來,總算是恢復了平素的冷靜,接下來便要想法設法從蘇留指定的接頭人中得到蛛絲馬跡。
&你到了洛陽,自然有人會去找你。」
蘇留看穿了他心裡的小九九,也不點破,拂袖長笑,一手捉了跋鋒寒的斬玄劍,提著寇仲直接離去,倏然間如神龍隱現,出現在了二十多丈,這等輕功,簡直匪夷所思,叫徐子陵看的眼睛發直。
&可怕的武功!」
此時跋鋒寒打了個寒顫,雙眸陡然睜開,仿佛做了一個噩夢,面色灰敗。
&總算沒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徐子陵輕嘆一聲,道:「老跋,此人是魔門宗師,殺人無血,手段鬼神難測,你我逃得性命,著實是命大....」
&早有一日要斬下這老狗的頭顱!」
跋鋒寒忽地彈身坐起,喃喃道:「中原果然人傑地靈,此人的武功,確實能與武尊畢玄相提並論......可惡,現在的我,仍然不是他的對手!」
野獸一樣的眼眸之中,漸漸的浮現出一抹深沉忌憚震怖。
以他如今造詣,強行抗衡宗師一級的高手,委實不太現實,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懂得隱忍,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成~人所不能成之事。
&魔祖能叫老跋你說出這樣的話,倒也真不容易...」
徐子陵苦笑著搖頭,幾人因洛陽之行結識,然而卻一見如故,其中還經歷過一些波折事情,如今再看,失去了斬玄劍的跋鋒寒,好似變了一個人。
瞧他悵然若失,無力跌坐在地,渾然不知在想些什麼,徐子陵便是有心安慰,也不知從何開口
跋鋒寒舒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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