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李尋歡是個大好人,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如果世上所有人全如李探花這般,那這人間定是美好的人間,無半點污穢,不過這顯然不太現實。
蘇留為小李飛刀的無敵正義點讚,卻怎麼樣都無法苟同李尋歡處理感情的方式與他的情感三觀。
這一點,明月心倒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也並沒有說錯,其實蘇留與李尋歡這兩人,確實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就像是光與暗,是極端的兩面,偶爾相交,絕不相同。
蘇留自忖,自己若是在古大師的多情劍客無情劍里處在李尋歡的位置上,那故事的發展與結果可能就不會這般悲慘了。
換做是他若是遇了伏擊,再見著龍嘯雲這樣的人來獻殷勤好意,說不得便要對這一次伏擊的目的起疑了,事出反常即為妖,接下來自然會對龍嘯雲留意,加上後邊諸多事情發生在一起,便知決然不是巧合,待到查清了一切事情原委,哪還管你,說不得便捉刀一刀斬了這意欲謀奪「好兄弟」家產跟女人的龍嘯雲了,殺之如拾草芥,哪能吃他套路,不糾結就是。
當然,這也只是設想而已,人各不同,性格與做事的方式也不同,李尋歡明顯就做不到這一點,他優柔寡斷的選擇了退一步,也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明月心饒有興趣道:「我只聽人說小李飛刀例無虛發,不知究竟是怎麼樣的暗器?」
蘇留眼神悵然。嘆道;「葉知秋的九天飛仙一劍輝煌霸道為天下之冠,你是見著了,李探花的小李飛刀卻不是人所能見。見者必死。」
「他出刀之時,必然是浩然正大,先叫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不是叫人臣服,實則叫人受到影響,產生一種甘願為這一刀而死的莫名情緒。」
明月心黛眉微挑,繼續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如果李尋歡不顧一切對你出手。你躲不躲得過小李飛刀?」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這八個字有多麼沉重的意義,明月心了解過天涯世界。自然知道,那時候的絕代梟雄上官金虹就不信,死在了小李飛刀之下,她更想知道蘇留究竟能不能躲過那一刀。
蘇留眼神溫和。沉吟片刻。寂寥道:「若是不考慮其他一切因素的影響,只在十丈之內,我刀芒所及,只要小樓一夜聽春雨一處,咫尺天涯,李尋歡連一點機會都沒有,結果必然是他死我生。」
語聲雖然平靜溫和,波瀾不驚。但是斬釘截鐵,蘇留一說出口。便重於千鈞,絕對比金子還金。
明月心也已經自中感受到蘇留強烈無比的自信。
明月心問道:「十丈之外呢,你那小樓一夜聽春雨一刀再怎麼快,刀芒再怎麼盛烈,也免不了拔刀出刀的過程,更不可能在一剎間完全突破空間的限制。」
蘇留微笑道:「若真是生死相搏,十丈之外,有三成可能是李尋歡死,我重傷,七成的可能還是李尋歡重傷遁走,我輕傷。」
明月心奇道:「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不像是天山雪頂之時,將李尋歡的功力汲取乾淨麼?」
蘇留微笑道;「做人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一定要有底線。你可見得我用牽神機吞你的修為了麼,所以絕對再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你就是問李探花,他也會這樣告訴你。」
明月心點頭恍然,她原先就認為蘇留只是千千的哥哥,現在才知道,蘇留身上似有無窮的謎團,她看到了一點,卻未知更多,這種好奇追逐的想法,她可從未在第二個男人身上找到過,心事總是難言。
小李飛刀依舊是神話一般最純粹的武技,這一點蘇留在與李探花天香樓上坐論一天一夜之後深信不疑。
他也藉此機會,將兩人對於刀道見解互述深淺,只要李探花這一刀出,心神意氣與自己的飛刀技巧必然會完全的融而為一。
李尋歡是胸懷坦蕩的人,小李飛刀也是代表正義無敵的飛刀,只要飛刀出手,無不可殺之人。
然而天香樓一夜琴音歌舞不絕,李探花卻已不再是當年的李探花。
他在蘇留的眼裡,甚至已經不再是神話了,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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