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我知道你在,也知道你可以和我對話。」
鈞感知著這具克隆肉身,因為靈魂才加載的緣故,所以他的感知並不是生命對於自己肉身的感知,而像是那種被困束在某種巨大黑暗的刑具中,或者是肉質的鎧甲中的感覺。
不過鈞並不驚慌,這是靈魂適應的開端,鈞正在做的則是不停的用靈魂形態發出意念或者「聲音」,那怕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目前的情況發展,與我所想像中的情形截然不同,新時代的這數百年時間裡,你除了建立人類城以外,幾乎再無作為,所以我原本的猜想是你或許是死了,又或者是陷入到了某種無法行動的境地中,但是在今天看來,並非如此,你有能力做些什麼,卻什麼都沒做……」
鈞在如同禁錮鎧甲一樣的肉身黑暗裡,靠著靈魂波動繼續說道:「以你有能力,但是卻什麼都沒做來進行推論,有兩種可能,一是你的想法改變了,不管是受到了侵蝕,還是意識被替換,記憶被更改,又或者是別的一切情況,你自身變了,二是你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只有你這麼做了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一這個可能性其實非常大,那怕你有著昊天鏡,也有著複數心靈之光,又得到了你所尊崇的那位所給予的足夠底蘊,但是想要替換你的意識,更改你的記憶,將你變成非你,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辦法可用了,便是下一秒你直接將我們全部鎮壓殺死我都不會覺得奇怪,但是你卻沒有這麼做,既沒有出手對付萬族聖位集團,也沒有出手幫助洪荒大陸的人類,所以第一個可能性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二,你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這個理由的價值甚至超越了你心底中最深的仇恨,讓你不得不克制著自己的實力,不得不看著聖位集團沉睡後慢慢復甦,而你卻什麼都做不到。」
說到這裡,鈞沉默了下來,他開始了快速思索,仔細想著一切可能的線索,這個世上不可能會有無緣無故的任何事情,便是非知性的那些岩石沙土,不管是其誕生,還是其將來,都會與這世間的一切產生著各種聯繫,昊的打算或許無人知曉,但是他這麼做的同時,就必然會留下一條直達其目的的途徑來,鈞就是打算找到這個途徑,進而知曉昊的打算。
(先假定昊是因為第二條原因而不能夠對聖位集團出手,同時不能夠做些什麼來加強人類整體的力量,那他是如何做的呢?從我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在這新時代開始的數百年裡,昊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建立了人類城,其住民包括了大部分腳男,以及從最初禁地人類城存活下來的居民,還有這期間偶爾去到人類城,加入其中的外界部落民,而這個新生的人類城中是沒有萬族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其實已經可以否定第一條可能性了,而且這本身就是昊做過什麼的痕跡。)
(同時,昊並非對整個洪荒大陸不聞不問,從腳男們的說法來看,在這數百年時間裡,他解決了不少萬族的那些遺族們所惹出來的禍端,特別是一次戰禍領域的爆發,昊已經可以算是拯救了洪荒大陸。)
(綜合起來看這幾百年時間,昊建立了人類城,但是並沒有大力發展人類武裝,也並沒有對萬族進行任何攻擊與滅絕,同時他還在保護洪荒大陸……這種做法,就像是一個旁觀的多元宇宙維護者一樣……是了,這正是昊在這數百年裡所做的事情。)
(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今天昊的做法也並不是在幫助人類,他只是在萬族聖位集團打算進入到洪荒大陸時,將高緯度的缺口封印了起來……合理推測萬族聖位集團進入洪荒大陸之後的做法,在古展現出絕對性威脅之後進入洪荒大陸,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內以絕對強大的攻擊姿態毀滅古,以及與古有關係的一切人或物,依照萬族聖位集團們一貫的做法,他們絲毫不會顧忌到洪荒大陸上的一切,在集合了數以百計普通聖位,數十高階聖位,還有數名先天聖位的合力之下,洪荒大陸有極大概率會被粉碎,所以昊的做法其實是在保護洪荒大陸?)
當鈞想到這裡時,他已經感覺到肉身的一些基礎感知,這是靈魂和肉體初步融合的象徵,畢竟這是他的克隆體,又是在實驗室環境中,只要在融合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