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不同身份的女子,在娘家時,待遇肯定天然有別。可是嫁人之後,區別就沒有那麼大。要看女子所嫁的是什麼樣的夫婿。四房當家人和六房當家人同為庶子,聞六夫人想打四房的臉,順帶把自已的臉,也一樣的重重的打了。
相對聞六夫人的憤激來說,金氏的神情顯得相對平靜,而聞春意神情如平日一般的冷靜。聞六夫人很是誇張跟聞大夫人痛說著事情的經過,提及聞春意的不受教,還有金氏的護短行為。金氏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六夫人為長輩不慈,毀小輩的名聲。」聞大夫人的眼光落在聞六夫人的面上,瞧得她微微澀紅了一張臉,辯駁說:「吵嘴無好話,我不過是順著話趕著話,提了十八從小在外面的名聲不佳。你能阻我一張嘴,阻得了我面千百張嘴嗎?」
金氏冷冷一笑說:「外面那些人,至少不會當著我的面,毀我女兒的名聲。再說外面那些人,與我女兒有何相干?你是她嫡親的嬸子,她不過是管著府里事,在行事上面公正了一些,你做長輩的人,不體諒小輩當家的難處,反而處處來挑刺。這府里又不只有你一人要嫁女兒,她按著府里規矩行事,又有何錯之有?」聞大夫人感嘆為母則強,金氏平日裡可沒有這般的會說話,如今說起來還條條道道占了理。
聞大夫人心裡多少有底起來,她掃一眼廳里候著的管事婦人,冷著臉說:「這些年,我們府里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的跡象,外面緊跟著就有流言出現。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聽到外面的風聲。」兩房的管事婦人們自是點頭應承下來,聞大夫人吩咐她們下去之後,又對候在一旁的聞佳意和聞春意說:「你們去五房瞧瞧,可還要有什麼需要現在先備下的?」聞佳意和聞春意都知道這是尋了藉口,讓她們趕緊離開,別阻礙了她處事。
聞春意瞧了瞧金氏的神色,她終是安心的走出去了。聞佳意距離大房稍遠後,悄聲說:「春意,你不擔心四嬸會吃虧啊。我聽著六嬸子比四嬸要能說會道太多了。」聞春意輕搖頭,低聲說:「大伯母為人公正,何況這事情是六夫人趕到四房去挑事,我母親那種性子的人,都被她激得拉扯起來,一定是六夫人錯得多。」聞春意連叫聞六夫人一聲『六嬸子』,她都覺得有些多餘起來,那有這樣的的長輩,為了自已的一點小利逼迫晚輩起來。
聞佳意輕輕的嘆氣起來,說:「我姨娘說,從前六嬸子不是這樣的人,大約是她久在外地,沾染了占小便宜的壞毛病。」聞春意卻不這樣認為,從前聞六夫人只是行事只是小心謹慎些,而現在她兒女雙全,在這府里便臉皮厚起來,她的行事無所顧忌,捨得了臉面,又能得實惠,何樂而不為。聞春意只要想起從前聞六夫人盡享受四房提供的種種便利,事後竟然連一語都不曾對四房提過。
後來兩家來往淡薄,六房夫妻兩人還因此尋上四房的門,知道那都是四房盡的心意之後,兩人臉上竟然無一絲的羞愧之意,還覺得聞朝青和金氏應該繼續如從前那般待他們。聞春意淡淡的一笑說:「從前六房長期不在府里居住,是人還是鬼,誰能分辨出來。如今六房久居在府里,為人處事如何,那能繼續遮蔽下去。我父親和六爺是親兄弟,從前父親待六房是如何的仔細,每季都會派人去打點六房的事宜。
可是後來老姨娘去時,父親想著終究是老姨娘生了他們兄弟一回,發信過去給六爺。六爺來不來,總要給一句話。可是六爺從頭到尾都當作從來沒有收過我父親的信一樣,對我父親一直是那麼冷著。我父親和母親因此不再去搭理六房的事務,結果他們一房人回來,還是尋我們這一房的麻煩。他們這一房的人,是欺負我父母不愛對外言說,而我們兄弟姐妹也覺得這樣的事情,不用處處去宣揚出去。說穿了,是家醜不可外揚。」
四房的人,說穿了也是瞧在聞朝青的面上,對有些事情瞧在眼裡,記在心裡,卻無法向人說出來。畢竟那時候的事情,是聞朝青和金氏自願為六房張羅處置,怨不得旁人身上去。聞佳意很是詫異的瞧著聞春意,細細聲說:「你們四房是府里最不寬裕的一房,你們冬天的白日,聽說只有正房供暖,晚上才會給每間睡房供暖。你父親和母親原來還省著給了六房啊。」聞春意沉沉點頭說:「早些年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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