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徐徐的吹拂著,吹得聞春意覺得在倦意泛起,聞秀玉仿佛去了許久一樣,她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聞春意微微的閉上眼,夢想著這要是一場奇怪的夢,那該有多好。她一夢醒來,能見到雙親兄長的笑臉,能聽見兄長那嘲諷又帶有關心的話語。
聞秀玉從大廚房裡歡喜的轉出來,卻在路口,遙遙望見遠處兩個相近涼亭里,坐著的那些人影。他稍稍停一下腳步,立時轉頭往另一邊走去。聞秀玉走回到原處,伸手擦拭一下滿臉的汗水,整整有些亂起來的衣裳,他往樹蔭深處走去。聞秀玉走進去後,他滿臉驚詫的神色望著那正彎腰往樹蔭洞處打量的年青人。他的心,一時有些慌亂起來,轉而便安靜下來,他笑著走過去,小身子往那年青人身邊擠去,順便擋了那一處地方。
聞秀玉笑嘻嘻的仰著頭,招呼說:「鍾爺安好!我剛剛過來,見到大哥和二哥在涼亭處往這邊張望呢。」鍾池聲挺直身子站起來,他若有所思的望著聞秀玉用小身子擋住的那個空隙處,俊美小童的臉上,還存留著慌張的神色。鍾池聲聽過親戚們流傳的閒言,聞家最沒有出息的四爺,娶的是同樣沒有出息的庶女,偏偏兩人生的兒女,眼下瞧著一個個顯得聰明伶俐。那個窩在裡面睡覺的小小女孩子,大約就是那個傳言中,因為在水裡泡過後,變得傻了一些的小女子。
鍾池聲不會和一個小孩子去計較什麼,他只是淡聲說:「鍾家和聞家是親戚,你以後見我,叫我一聲六哥吧。」聞秀玉立時順從的笑嘻嘻的叫道:「鍾六哥好。」他的身子更加往那處樹洞中間站去,遮蔽起來去了許久,鍾池聲在心裡輕嘆息一聲,他轉身往外面道路上走去。鍾池聲在路上停下來,他回頭望向那一處,卻見兩個小身影匆匆忙忙往更加深處挪去。鍾池聲輕搖頭,那大約就是傳言中那個要靜養的小女孩子。
聞秀玉和聞春意兄妹兩人氣喘吁吁的進了金氏的房門,坐在地上墊圈上玩耍的聞秀峻,望著進門的兄姐,他歡喜的站起來,張開雙手說:「哥哥,雪朵姐,抱抱。」金氏放下手裡的活計,瞧著兒女汗淋漓的小臉,趕緊衝著外面吩咐說:「立時送兩份溫水進房來,進兩個人來服侍少爺和小姐,再去把爺和小姐的衣裳送過來。」外面立時響起許多的走動聲音,金氏走過來,她彎腰抱住聞秀峻,說:「讓你哥哥和姐姐去擦身子。」
金氏衝著兩個大孩子說:「房裡放著冰塊,你們趕緊進去用溫水擦擦,免得一熱一冷衝撞,會傷了身子骨頭。」聞秀玉掏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他笑著拉住聞春意的手,說:「娘,你別管我們兩人,我會看著雪朵的。」金氏好笑的瞧著他說:「有下面人服侍雪朵,還用不著你這般上心討好自家妹子。」金氏軟聲對聞春意說:「春意,你不喜歡別人服侍,你可以吱聲,娘去照顧你。」
聞春意心頭一跳,趕緊搖頭說:「娘,我已經長大了,我自個行。」金氏瞧著往後面走去的兄妹兩人,在心裡輕嘆息一聲。聞春意自那一次出事以後,她極其不喜歡別人近身服侍她,早早學會穿衣裳這樣的小事情。金氏傷心過後又欣慰起來,她不想養廢自已的兒女,可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讓孩子這么小的年紀,就這般的防備心思重。聞秀峻有些不高興的扯著金氏的手,叫嚷起來:「娘,下來,找哥哥,找雪朵姐。」
金氏看一眼關緊的內門,她把聞秀峻放下來,見到那小小的人兒直接撲到門上去,用小手拍著門,叫:「哥哥,雪朵姐,出來。」金氏好笑的由著他叫嚷起來,送茶水進來的年青婦人,心疼的瞧著拍紅手的小人兒,有些嗔怪的說:「小姐,你怎能由著小少爺這樣胡亂行事。」她走過去拉過聞秀峻,安撫說:「峻少爺,玉少爺和雪朵小姐一會就出來,你不用著急。」金氏皺眉頭的瞧著婦人說:「妮子,我不是吩咐過,這些日子,你好好在家呆著嗎,你又來做什麼?」
年青婦人笑著望向金氏,低聲說:「小姐,我都生過三胎了,用不著那般的精貴。我在家呆著,還不如來瞧小姐,這心裡能安穩些。」金氏隨手把玩具塞到聞秀峻的手裡,安撫他在墊圈上面玩耍起來。她才伸手拉扯著婦人坐下來,那婦人笑著側坐在凳子上面,又換來金氏瞪眼,年青婦人笑著說:「小姐,我平日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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