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鍾池春陰著臉進了房,聞春意母子不在房裡,只留下桌上照明的燭火,在暗夜裡著著光芒,映照得孤單的人更加的添上幾分孤單的意味。聞春意和晨哥兒兩人說著話,笑著進了房。晨哥兒瞧見坐在桌邊的鐘池春之後,歡呼著直奔向他。
他歡喜的笑叫著:「爹爹,你現在有空陪陪晨哥兒了。」鍾池春臉上的寒霜立時無聲的消化掉,他面露微笑著彎腰抱起衝過來的晨哥兒,抬眼瞧了瞧笑意盈然的聞春意,跟晨哥兒抱怨的說:「爹爹來了許久,是晨哥兒沒有在房裡候著人。」晨哥兒歡喜的抱著他的脖子,笑著說:「爹爹,你要陪祖父祖母用餐,我和娘親帶著樂姐姐在房裡玩了好一會,剛剛才把她送回去,幸好糰子睡了,要不,我們還要逗糰子玩耍。」
聞春意瞧著這對親熱的父子兩人,她望一眼鍾池春身上依舊穿著的外出服,說:「池春,我去給你和晨哥兒備家居服,一會,你帶著晨哥兒梳洗。」聞春意對於如何的促進他們父子感情的事情,是百無禁忌的進行。而鍾池春也不介意親手照顧晨哥兒的起居,就是這一點讓聞春意覺得他比這時代大多數讀書人表現得開明通達。鍾池春輕輕點頭,順帶提點說:「我覺得道士袍子在家裡穿著舒服,你給我和晨哥兒就備那樣的家居服。」
聞春意輕輕的答應一聲,她往內室走去。鍾池春懷抱著晨哥兒,笑著問他這一天做的事情,聽他說了他的寶貝花(其實就是那根野草),又聽他提了樂姐兒和糰子的事情,再聽他重點提了大哥哥本來答應要帶他們幾個去街上看玩把戲的,如今大哥哥沒有空,大人們又不許二哥哥帶他們去街上,便改成由二哥哥帶他們去巷子口玩耍,而糰子因為太小了。現在還不能帶了去。
晨哥兒說起這些話時,他先為糰子惋惜不已,過後很是慶幸的跟鍾池春說:「爹爹,幸好我一直比糰子大。所以哥哥們去那裡,都不會丟下我。」鍾池春是滿眼歡喜的聽著晨哥兒的話,這個兒子的性情開朗又熱情洋溢。縱使鍾家三老爺夫妻待他淡漠,他瞧著也不曾有太多的想法。鍾池春轉而感念起五老爺一家人的好,有他們一家人在。自家兒子教養得懂事行事有度。他心裡其實也明白,這一家人早已經能自立另外居住。
如今依舊混居在一處,除去是一家人記了聞春意的情意外,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聞春意母子兩人單獨住在這院子裡。鍾池春引著晨哥兒說更加多的事情,他發現晨哥兒的記憶力非常的好,很多天前發生過的事情,他都能說得一明二白出來。聞春意行了出來,見到這對父子說得正有趣,她轉身進去先去梳洗換衣裳。待她出來時,見到這對父子依舊說得開懷。不得不開口提醒鍾池春說:「池春,你帶晨哥兒去梳洗吧。」
夜了,等到晨哥兒要睡覺的時辰,他執意要拖著鍾池春一起睡。一家三口上了床,晨哥兒歡歡喜喜的鑽進鍾池春的被子裡面,他很快的睡沉後,一個翻身就把小腳丫丫伸出被子來,鍾池春連忙把他的腳丫子捉進被子晨面,給他蓋得周全起來。然而過不了多一會,他又把腳丫丫伸了出來。聞春意把手伸進他們兩人的被子。被裡暖烘烘得讓人受不住,她直接伸手把晨哥兒抱進自已的被子。
鍾池春有心攔阻說:「由著他跟我睡一夜吧。」聞春意聽著他這樣捨不得的話,便笑著跟他解釋說:「你們兩人的被子太過熱火,晨哥兒受不住這樣的熱。由著他和我一塊睡,一個晚上,他能睡得安安穩穩不用人操心。」鍾池春把手直接伸進聞春意的被裡,然後再摸一摸兩人的被子。他立時皺眉說:「十八,你的身子太虛了,都睡了好一會。你的被子只是溫熱。等過年後,還是尋王大夫開幾貼藥湯給你補一補身子。」
聞春意沒有心思再喝苦藥,她皺眉頭說:「我用不著補身子,我前一次跟著如大嫂去看放屁王大夫,請他順帶給我號了脈,說是脈相挺好的。再說男人和女人天生不同,男人天生就是火做的人,體熱能夠壓得住邪氣。女人就是水做的人,所以身子總是要冷一些。」「噗」鍾池春輕笑起來,他的手指隨意按在聞春意的脈上,過後放開手後,開口說:「胡扯,你又從那本閒書上看來的事情。睡吧,我不會胡亂拉著你喝湯藥,你只管放心。」
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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