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池春跟聞春意解說這些事情時,面上神采奕奕的模樣,分外的吸引人。聞春意一時有些晃神起來,直盯著他看。鍾池春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伸手摸了摸臉,問:「可曾有污漬?」聞春意立時清醒過來,笑搖頭言:「不曾有污,只是方才見你,覺得夫君生得真是好看。」
聞春意這話帶有明顯的調戲意味,鍾池春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她,見到她面上努力保持的鎮靜自若的神情,他笑著輕搖頭說:「你又不是第一天見到我,從小見到大,縱然是美人都不過是尋常花,何況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聞春意又不是真正的傻子,在此時自然懂得趨吉避凶,她笑著說:「年紀小時,總覺得自家兄弟才是真正生得俊的人。年紀大後,又覺得別家的男子,最好敬而遠之。
嫁了人之後,夫婿更加是要珍重的人,何敢隨口評說夫婿的容顏。剛剛也不過是我一時失言,夫君大人大量,請不要放在心上。」聞春意一臉鄭重其事的神情跟鍾池春說著話,他們兩人的關係現在如履薄冰,她可不敢直言鍾池春避諱的事情。鍾池春春眼裡閃過失望的神情,他們兩人近在咫尺,卻有一種相距天涯的感覺。聞春意待他相敬如賓,在外面,不管是在那一方面都照顧到他的情緒,可內里待他卻客氣生澀不已。
他們明明是夫妻,自他回來後,先時他想緩一緩,可後來他是有心想親近起來。夜裡,聞春意卻不曾給他機會,這麼多夜過去,兩人依舊只是同睡一張床而已。聞春意抬眼望著鍾池春打結的眉頭,她回想自已的話,立時覺得話里親昵感太重了一些,大約鍾池春不喜歡她這般跟他說話。聞春意有心偏轉開去,卻不為正跟抬眼望過來的鐘池春對上來。她在心裡輕輕嘆息一聲,說:「池春,是我言語輕浮了,日後。我會注意的。」
鍾池春聽她這話後,驚訝過後立時起心要解釋。他總覺得如果要慢說一句,有些事情發生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他直接開口說:「十八,你是我的妻子。你誇說我好看,我只有心喜的份,沒有旁的意思。我只是驚喜交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會那樣跟你說話。」聞春意仔細打量他的神情,見到他的眉結已經舒展開去,那望著她的眼神里,仿佛說著話一樣,她的臉微微紅了起來。
鍾池春瞧著她的神情,他微微笑了起來。低聲說:「十八,你可曾後悔過嫁給我?」聞春意詫異的瞧著她,兩人兒子都這麼大了,他為何提起這樁事情。她抬眼瞧見鍾池春眼裡的緊繃神色,她很是仔細的想了起來。她的生活圈子一向窄小,除去家人之後,在外見過的人並不多。她只覺得是片刻光陰,然而抬眼望向鍾池春時,她心裡有了準確無誤的認知,她從來不曾後悔過這樁親事。
她輕輕搖頭說:「不悔。」鍾池春嘴角微微往上彎了彎。低聲說:「如果不後悔,我們晚上再給晨哥兒添一個弟弟,可好?」聞春意的臉一下子爆紅起來,望著鍾池春好半天低聲說:「你亂說話。」鍾池春心情大好的低低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說:「我們是夫妻,這樣的事情,有什麼說不得的。何況我又不是在人前說,只是我們兩人時,跟你提一提。」聞春意有些擔心的瞧著他。說:「你身子好了嗎?」
鍾池春一頭霧水的瞧著她,說:「我幾時身子不好?要不,你晚上試一試我的身子到底好不好?」聞春意從來不會在這方面跟他鬥氣,她趕緊擺手說:「你不是跟父親母親說身子疲勞,母親後來跟我打過招呼,要我和晨哥兒晚上別吵鬧你,一定要讓你好好養一養身子。」鍾池春直接伸手捂了捂頭,衝著聞春意說:「母親問我趕路回來累不累,我跟她實話實說辛苦。然後母親就跟我說,要我靜心休養生息幾日,我想想也是如此,就點了頭。
我不知怎麼她後來跟你這樣說話,我只不過見到晨哥兒睡沉之後,你很快就睡熟起來,就一直不曾動心去吵醒你。這到頭來,我的體諒成了我的錯。」聞春意低垂下頭,這話茬兒怎麼越來越往夜裡走去。鍾池春伸手把她的臉抬起來,用手指輕輕滑了她的臉,說:「我們晨哥兒都這麼大了,這樣的話,你都受不住。看來是我這個為人夫的人無能,讓妻子依舊生澀如初嫁的婦人一般經不了事。」
聞春意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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