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池春皺眉頭說:「既然都找上門來了,大約是他曾經救過的人。」他側目而視聞春意面上狐疑的神情,忍不住搖頭笑著說:「劉大人一直是一個熱血熱心腸的人,路見不平就會出手。」聞春意輕聲說:「你現在稱呼他為劉大人,從前你稱呼他為劉爺或劉大哥。」
鍾池春瞧見聞春意眼裡擔憂的神情,他笑靨如花的瞧著她,說:「你擔心我和劉大人鬧不合?」聞春意輕輕點了點頭,說:「兩家鄰居,一直交往親近,如果有可能,我都不會希望大家彼此心裡有結。哪怕今日我已經給了劉大人不好看,我心裡還是希望能跟劉家嫂嫂友好相處下去,不因為一個男人影響到我們的交情。」她把白日的事情,說給鍾池春聽一遍,他聽後跟聞春意說:「劉大人大約有可能在第四城為官,現在正等候上面的通知。」
聞春意的心沉了下去,那對姐妹花就在第四城,劉柱又將在第四城為官,那糾纏只能沒完不了,而劉婦人明顯不是那種痴纏女子的對手,男人的心已經有所飄移,劉家的家規,又是剛剛興起來的,只怕就是紙上的一句虛話。聞春意滑進被子裡面,悶悶的說:「你們多心的男人,真可惡。」鍾池春在躺下來之前,把燭火吹熄滅。聞春意伸手推拒他時,他提醒說:「晨哥兒睡在裡面。」
聞春意只有收回手,由著他把人抱緊起來。鍾池春輕輕的笑了起來,說:「十八,我在外面安分守己好幾月,有了表妹來池南小城鬧騰過一回的事情,我已經瞧得太清楚輕浮女人的本性,實在不屑與那些人多話。只是我和劉大人在是同一個地方出去的人,大家做什麼事情,都會被人放在一處看待。劉大人是一個好人,又有些能耐,只是在地方為官受限制太多。他現在有機會轉往軍方,他從軍前途廣闊。」
夜黑黑的,鍾池春都能望見聞春意明亮的雙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湊近過去,見到她沒有明顯的排斥行為,趕緊親了親後,笑著說:「如果沒有大的機遇,劉大人這般情況,怎麼也做不到知縣以上的官職。、、、、、、。」聞春意又受教了一番,她想起鍾池印兄弟的情況,趕緊悄聲跟鍾池春提了提。他輕輕點頭說:「也不是沒有機會,每三年有一次機會,官差只要通過考核制度,都有機會往上提升。
只是因為考試內容繁雜多而實用,每三年由官府薦舉考試的人裡面,百人之中只有一人能通過。他們兩人如果有心往上提升,那是一個大機會,雖然說是難,只要有心,誰說做不了那百人之頂上一人。」聞春意只覺得學神說話,那就是跟一般人不同,要換了聞春意來說這樣的話,她自個就先打了退堂鼓。夫妻兩人說著話,鍾池春伸手摸向聞春意的領口,被她拉扯住手,他輕笑起來說:「娘子,我血氣方剛守身如玉好幾月。
不信,你聞聞我身上的味道,除了你和晨哥兒的味道外,一定不會有任何的野味氣息。」聞春意的手軟了下來,她的臉紅了起來,低聲嗔道:「誰去聞你身上的味道。」「是,是,娘子所言甚是有道理。」夫妻話語聲音漸低沉下去,而另一種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在近天明時,才平息下來。鍾池春第二日醒來的比平日遲,他瞧著懷裡緋紅一張臉的聞春意,心裡有一種安然舒適感,他總算把人哄得軟和了一些,容他親近起來。
他想起鍾家來得那些家信,手指尖輕撫上聞春意的臉,瞧著她皺眉起來,趕緊不去招惹了她。或許是經了事,真正直面過生死之後,他反而能瞧明白當日鍾家三老爺夫妻的招數,不過是利用他尊重相信父母的情意,離間他們夫妻稚嫩薄膜般的情意。鍾池春的眉眼沉鬱起來,世上的事,果然是沒有十全十美的。父母以為只是在家事方面小小的任性,卻不知這樣的發作,在這樣的時候,最易牽涉進大事裡面。
晨哥兒醒來之後,鍾池春直接抱他穿衣裳,然後進去梳洗。父子兩人到後院,鍾池春手把手教晨哥兒打樁子的基礎功夫,只是瞧著他姿勢端正,蹲站片刻了事。鍾池春見晨哥兒面上還有新奇的神采,便打一套拳腳給他看,惹得晨哥兒直接撲了上去,雙手抱住他的腿,叫嚷著說:「爹爹,你教晨哥兒。」鍾池春彎腰提起晨哥兒入懷,笑著說:「你現在年紀還小,先學站樁子,等到年紀大了,爹爹請武師專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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