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為了避免遇到阿泰的尷尬,我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www.yibigЕ.com\\
揚州的老闆就跟螞蟻一樣多,無非就是大小而已。説起揚州最大的幾個老闆,都集中在城的南邊,傳説,他們造的宅子,一個比一個大,門前的獅子,一個比一個雄偉,娶的小妾,一個比一個多,在我們南方這叫別苗頭,意思就是攀比。
掏出元胖子給我的令牌,令牌是檀香木做的,挺香,不過木質的令牌的確少見,一般都是金的,銅的。木頭令牌正面是個「令」字,背面是個「元」字,下面一排小字「尚書府」,原來是個尚書,難怪這麼肥,想來京中的官員也攀比,莫非就比胖?不過從他令牌的質材,看來這傢伙非常吝嗇。
到了傳説中的「商區」,果然和傳説中一樣,只不過,傳説漏了一點,就是他們門前的「看門狗」,也是一個比一個多。
一眼望過去,望不到街底,仿佛又是一座小城,難怪這裡有「揚州城中城」的説法。
我在大宅之間走著,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該從哪家下手。而那些看門狗也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以防我是什麼鼠竊狗偷。
「趙府」,「錢府」,「孫府」,「申屠府」,申屠府?再仔細一看,還真是申屠府。原來傻妞家在這兒啊。申屠府和別的宅子不同,門前沒有「看門狗」,不過有了申屠燕,還要什麼看門狗啊。
「喂,喂,喂,你是幹什麼的,這裡豈是你這種下等人來的地方?」對面錢府的「看門狗」終於忍不住了,【下等人】這三個字,聽起來真刺耳。
一頂轎子停在錢府門前,從裡面走出一個瘦老頭,正是錢老闆。
錢老爺顯然是聽見我們這裡的吵鬧聲,扭頭望過來,正瞅見我,趕緊扭過頭去,當作不認識我,高聲道:「吵什麼,不象話,這種人打發了就是!」
這老爺子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哪,再一看,原來她的夫人在他邊上,我説今天怎麼裝孫子呢。
錢夫人倒是個胖女人,滿面紅光,一臉白粉,但還是掩蓋不住她的立體條紋。
錢夫人也往我這裡瞄過來,本來芝麻般的眼睛突然瞪地老大,嚷道:「放開他,讓他過來!」
我納悶了,錢老爺當不認識我,何以他夫人要叫我過去呢?夫人開了口,有誰敢攔,家丁立刻給我讓了條道。
我一邊向錢夫人靠近,一邊瞟著錢老爺,他正側著臉朝我擠眉弄眼,嘿嘿,小樣,是在求我別告訴你老婆你逛鷂子吧。
錢夫人小細眉一挑:「你是龜公?哪家的?」
這錢夫人居然看出我是龜公,對了,我每天都穿龜公服,誰看不出來,我一哈腰道:「呀,夫人果然慧眼,小的正是龜公,百媚樓的。」
錢夫人鼻子裡哼了一聲:「百媚樓?不錯嘛。小龜公,今日夫人我問你一個問題,若答好了,夫人有賞。」説著,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陽光下萃燦耀眼。
我眼睛一亮,忙笑道:「夫人僅管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就是我身邊這位老爺,你可認識?」錢夫人的頭頂,烏雲開始聚集,如果我説了實話,勢必一場暴風雨會降到錢老闆的身上。
我仔細地盯著錢老闆,他已經開始瑟瑟發抖,心中一陣好笑,強忍著,看了好一會,對錢夫人説道:「夫人,這人——小的不認識,小的未曾在湘繡街看到過這位老爺。」
錢夫人,眼一眯,盯著我道:「真的沒見過?」
「是的,夫人,這位爺身形如此奇特,小的見了自是不會忘記,而且,過目不忘是龜公的基本要求,因此小的確實未曾見過。」
「呼~~」旁邊錢老爺長長的鬆了口氣,並悄悄朝我眨了下眼睛。
錢夫人似乎還不罷休:「那你今天來這裡幹嗎?」
我一樂:「不瞞老爺夫人説,小的最近交了好運,成了元大人的臨時特派員。」
「元大人?」錢老爺和錢夫人同時喊了起來,左右一看無人,輕聲説道:「可有證明?」
我樂著掏出了令牌,錢老爺三角眼一瞪,抹了下自己的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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