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邢霜一起來就,金釧就道:「太太,昨兒晚上王家出大事了。」
邢霜一怔,問她:「出了什麼事?」
金釧又道:「說是薛姨媽把王老太太給氣昏過去了,王家連夜喊了大夫,還違了宵禁罰了銀子呢。」
邢霜趕緊道:「拿我的帖子去請老王太醫過去一趟,正經好好看看,老人家可不能生氣,這一氣什麼毛病都出來了。」
金釧噯了一聲,又道:「才三奶奶來時,聽說這事就叫奴婢去請過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在王家了。」
邢霜聽聞英蓮來了,忙問:「她怎麼來了,晨昏定省我都免了,她怎麼又到處走動。」
金釧笑道:「三奶奶說她早晨要犯噁心,吐得厲害也沒法睡了,就起來逛逛,正巧走到咱們這兒,就聽說了王家的事。」
邢霜又問:「那她這會子呢?」
金釧邊給邢霜梳頭邊回答:「怕是逛到園子裡去了吧?說是小時候常和妹妹們一塊玩耍,許久沒去看過了,想去看看。」
邢霜這邊頭也梳完了,正準備去園子裡找找英蓮,英蓮就打外頭進來了。
「母親起了?」英蓮笑著道:「才去園子逛了一圈,那荷葉都敗了。我叫人去把殘葉打了,又見著這麼大一條的鲶魚,便叫人又撈了幾條上來。」
邢霜對她招了招手,她便向邢霜靠了過來。邢霜仔細打量了下英蓮,見她有了身子之後,原先消瘦的臉上倒是有些肉了,皮膚也有撐開了,忍不住嘆道:「是不是吐得難受,見到魚又饞了?」
英蓮羞澀的笑了笑,說:「也不是饞了,就是覺得那鲶魚看起來還不錯。」
邢霜笑了笑,拉著兒媳婦出門,又叫了輛抬架來讓英蓮坐,自個跟著一塊去了仙鶴堂。
仙鶴堂里,王氏已經過來請安來了,見英蓮和邢霜一道,驚訝的問:「叫你養胎,你怎麼還亂跑。當年是大嫂子懷上,你家太太都不讓她勞累。」
英蓮掩嘴笑了起來,邢霜白了她一眼道:「看看,都怎麼說的?」
賈母怕孫媳婦受斥,忙對英蓮道:「你過來坐下,不理她們。不過是心頭煩了,找你撒氣罷了。」
邢霜這邊過去行了禮,又問:「哪個心頭煩了?」
賈母指了指王氏,王氏無奈道:「嫂子也知道了吧?我那妹妹,我也說不得什麼了。連我母親都能氣昏過去,更別說是我了。」
邢霜忙道:「我正要說這事兒,你怎地還不回去?」
王氏道:「正請了安,準備過去瞧瞧的,嫂子若是不忙,同我一道可好?」
賈母這時突然說:「我這裡有事找她,你且自個回去。」
王氏只得應了,起來笑道:「那我先告退了。」
待王氏走了,邢霜好奇的看向賈母問:「老太太有什麼事兒?」
賈母臉色卻冷了下來:「沒事兒,不過不想你過去罷了。」
邢霜滿腦子問號,賈母見她不懂,板著臉道:「人家連親娘都能氣出病來,可見是鐵了心要跟咱們交惡了。犯不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巴巴的送過去受氣。」
邢霜明白過來,看來賈母也知道王家的事是怎麼回事了,便笑著道:「那是她不懂事,又不干王家老太太的事。再怎麼也是弟妹的母親,都是親戚。
「再說她不待見我,我不理她便是。老太太不許我過去,到時王家誤會了,兩家還怎麼相處。」
賈母冷哼一聲道:「怎麼不是她的錯?她養的好女兒!」
邢霜心道,書里賈母便不喜歡王氏和薛姨媽,如今王氏的印象是掰回來了,看來薛姨媽這裡,還是過不了老太太的關。
但這些跟她沒什麼關係,畢竟薛姨媽怎麼樣,邢霜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自己家別被影響就是了。
邢霜才這麼想,家裡就差點出事了。
這事兒,還出在寶玉身上。
原來今日正好是寶玉從國學沐修回家的日子,他一回來便去給母親請安,卻聽說了外祖母的事情。
寶玉心道外祖母自己還從未見過,如今來了正經也該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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