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合著那秋菊對自己這麼酸,是因為爬過賈赦的床?..
邢霜知道這前因後果了,也不發作。只擦著淚道:「老爺早起跟我說了,這院裡的人隨我差遣,若是差事做的不好,打發也是我的自由,想來應該不會跟媳婦紅臉。」
賈母張了張嘴,想了想自己那大兒子的德行,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邢霜趁機又向賈母提出要人的事來,賈母聽了猶豫了半天。
「母親若是不想給也罷了,我那兩個陪嫁調教調教也是能用的。不過也是半路買的,身上小家子氣重了些,怕是日後不大中用。」
賈母終於開了口:「也不是不給你人用,只是我身邊這幾個年紀都大了,本想著年後就放出去的。再有就是年紀小的,沒那麼懂事,給你也是無用。」
邢霜忙道:「年紀小點也總好過我這沒見識的,多少也是在母親身邊長過臉的,到底比我的陪嫁好些。」
賈母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我那還有十來個小的,你午時過來見見,帶兩個回來吧。」
邢霜忙笑著道謝,又讓人把琮哥兒抱過來見見祖母,賈母一時見了琮哥兒,臉上的表情也好些了,逗弄了一會兒這才想起大房不止一個琮哥兒。
「怎地不見璉兒和迎春那丫頭?」
邢霜看了看彩月,彩月忙回:「二爺一早去族學了,二姑娘前幾日染了風寒不曾好,如今不讓見風。」
賈母聞言又不高興了:「為何沒人通知璉兒今日告假一日?可見你們這些人,平日沒個主母管教,一個個都皮癢了。」
彩月嚇得跪下求饒,邢霜忙替她求情道:「母親,這孩子原只是個二等丫鬟,今日是發作了秋菊,才讓她進屋伺候的,她本也不管這些。」
賈母一時間心情極差,起身擺了擺手:「她是個好的,你留下伺候吧,午時記得來我這裡,挑幾個好用的回來。」
走到門口,賈母回頭又道:「這榮禧堂可是榮國府的臉面,你可記住,不得行差踏錯。」
邢霜忙福了一福鄭重道:「謹遵母親教誨。」
賈母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離開了。
賈母一走,邢霜便讓彩月起來,又對她道:「如今我身邊沒有中用的,雖午時我要去挑人,但這新人來了榮禧堂,依舊不如你們這些伺候過的人中用。
「我便提你上一等,再有那彩星也提上來。另還需要四個二等的丫鬟,你且看著院中誰中用些,待我午時從老太太那裡回來了,再報給我。」
彩月忙跪下謝了太太,起身後又道:「太太如何現在叫的對了,在老太太跟前卻一直不叫老太太?」
邢霜一怔,問:「什麼意思?」
彩月解釋說:「往日先太太和二太太都只稱老太太,萬沒有叫母親的。只有老爺和二老爺管老太太叫母親。」
邢霜那個尷尬啊,錯了一上午了,終於知道自己錯哪兒了。難怪賈母這眉頭就沒有消下來過,感情自己這是巴結過甚!
好在此時改了也不算晚,畢竟才第一天,自己又是她們眼裡小門小戶里出來的,稱呼這東西不懂還是可以原諒的。
邢霜終於找到自己錯在哪了,這心也稍微放下了些。心情一放鬆,這才覺得餓了起來。
「太太早晨吃過不曾?」彩月問了一句,見邢霜搖頭,嚇得忙道:「我這便讓廚房送點心來,太太日後請安之前都先吃些吧,長此以往身子哪受得了。」
邢霜感動的心裡的小人淚流滿面,彩月啊彩月,你果然是個貼心的小棉襖。
很快,廚房就送了一盒點心過來,裡頭四樣小碟,四種顏色的點心,每碟只有五塊。
邢霜一種只吃了一塊就停下了,又讓人把琮哥兒抱過來,自己陪著琮哥兒玩了一會兒。
眼看就要到午時了,賈亮終於打外頭回來了,一進屋就來了句:「餓死我了。」
邢霜憋著笑起身,過去替他脫了外袍,又叫彩月進來給他找件家裡穿的衣裳。賈琮也從炕上跳了下來,給父親行禮問安。
賈亮見到這虎頭虎腦的小子,喜得揉了揉他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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