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仙來歷神秘,凌沖只道其是前朝之人或是再古之人,從壁畫來看,竟是大明開國時的人物。其曾登台拜帥,大明開國以來,官至大帥之人屈指可數,只要有心,不難查到癩仙的跟腳。
這等真仙級數的人物,任誰也要生出興趣。再往第三幅圖中望去,不由一愣,畫中是一處壯闊宮殿,立北朝南,金碧輝煌,正是凌沖再也熟悉不過之地,金陵大明皇城!
畫中皇城細微之間與今時皇城略有出入,但大體規制一般無二,只是畫的卻是皇城沐浴大火,多處宮殿被焚,凌沖目光落在畫中央三道人影之上。
中間一人面有稚氣,身著皇袍,一臉的惶然之色,身旁二人一個是中年武將,面目依稀便是少年癩仙的模樣。另一人眉目模糊,但凌衝心頭一動,只覺那人給他一種熟悉之極的感覺。
龍君只瞧了一眼,點頭道:「原來如此!癩仙的出身已是明了,便是大明太祖託孤的兩位文武大臣之一,喚作常玉了!」
凌沖熟讀史籍,千年前成祖起兵奪嫡之戰,可謂精彩紛呈,為歷代史家之絕唱,自是耳熟能詳。傳聞太祖傳位於皇太孫文帝,臨終又託孤於兩位肱骨重臣,命其輔佐新帝。
這兩位重臣一位是胡庸,另一位便是常玉。此二人一文一武,一內一外,皆有赫赫不世之功,為太祖倚重。只是天不遂人願,成祖連戰連捷,扭轉乾坤,終於兵臨城下,眼見要篡奪大位。
彼時文帝年少,手腳慌亂,還是胡、常二人力保,就在成祖攻陷金陵的當夜,皇城中起了一場大火,蔓延無極,而一皇二臣就在大火之中不知所蹤。
成祖即位之後,以文帝下落不明,引為心腹大患,連派多名心腹,滿天下尋找文帝下落,直至臨終從未停歇。文帝下落直到成祖駕崩,才漸漸無人關心,此事亦是大明千年以來第一大懸案。
凌沖久久不語,良久方道:「想不到癩仙竟是大明開國重臣之一常玉?那文帝究竟流落何方?癩仙修成道法,為何不助文帝復辟?」由船中壁畫引申而來之事太多,一樁樁一件件,只覺詭異非常,一時之間大明千年皇朝之事陡然與修道界連接了起來!
龍君沉聲道:「不必多想,且往下看便是!」凌沖定了定神,再去尋下一副圖畫時,卻見甬道之壁已被巨力打壞崩碎,露出深邃空間,至於壁畫自是爛成了一團,再也瞧不清了。
凌沖只覺心亂如麻,癩仙的來歷著實出乎他意料之外,心頭更有一層陰影籠蓋,究竟是何事,自家卻說不清楚,只覺對太玄派十分之不利,十分之重要!
龍君事不關己,足下一道金光射出,閒庭信步而去,凌沖不得已更在他身後。水仙與癩仙有滅門之恨,不死不休,對其金船亦絕不留情,出手極重,竟是自最高一重船樓一路打穿而去!
龍君不畏其神通法力,龍行虎步之間,已至第四層船樓,見兩壁之上並無畫作,反倒懸掛了許多刀槍圖塔之屬的法器。
凌沖學了煉劍之術,亦算煉器的行家裡手,見那些法器大多神光匱乏,縱有幾重禁制,也非上佳之物,搖頭道:「此處開始,當是癩仙賜予有緣人法器法物之地了。」
數百年來,出入金船的有緣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內中詳情早已流傳開來,據說有緣人被金光攝入金船之後,隔絕六識,周遭唯有一片虛空,之後才有法器憑空落下,大多是上好的器物,只是並無挑選之權,看來便是船上禁法之力所致了。
龍君眼角太高,視那些法器直如糞土,毫無遲疑往下一層樓船而去。凌沖自也無貪得之心,越來越覺得癩仙之寶非是好拿的,遲早有極大的因果纏身,怪不得太玄派歷代皆不許弟子來金船碰機緣。
就在二人觀瞧壁畫的功夫,水仙竟一路殺去,連破數層船樓,倒便宜了龍君與凌沖兩個,尾隨而來,全然不費功夫。連過第三層、第二層,凌沖游目四顧,兩壁之上滿掛法器,又有許多圖冊、旗幡之類的寶物,越向下走,法器質地越好。
到了最底一層,兩旁所掛法器不過寥寥數件,卻皆是寶光重重,祥氛輝耀,以龍君的見識閱歷,也不免多望了幾眼,說道:「癩仙那廝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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