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神忙於煉化奪魂道人法力,推演完善噬魂劫法。與法力一同煉化的還有奪魂道人的記憶、經驗等,不過凌沖毫無興趣。一是其中雜亂不堪,並非只有奪魂道人自家記憶,也容納了被其煉化的生靈之記憶。二是噬魂劫法本就善於無形之中魔染生靈,凌沖不敢翻看其念頭,免得不知不覺遭了暗算,小心謹慎為上。
陰神忙的不亦樂乎,陽神要分心駕馭太乙飛星符陣與生死符,亦是不敢鬆懈。忽地咦了一聲,扭頭望去,正是西海少陽派所在方向,凌沖修煉虛空神通,對虛空的細微變化十分敏感,方才感應到虛空震動,又有一股空桑一脈虛空無量無盡藏法的法力波動,當是鈞天道人出手了。
郭純陽玩味道:「不必分心,是楊遜請動了鈞天道人,將少陽派上下盡數挪移到天星界去了。楊遜那廝滑不溜手,深通趨利避害之道,少陽派在四九重劫中可保道統不壞。」
凌沖陽神道:「少陽早在天星界中立下極天宮的基業,楊遜此去只怕對本門吞併天星界大有妨害!」郭純陽擺手笑道:「等你再去天星界時,早就證道純陽,楊遜便交給你對付罷!」
凌沖滿腹狐疑,也不敢多問。殿中忽有靈光一閃,姬冰花大步走出,喝道:「怎得我下的禁制鬆動?」卻是感應到凌沖陰神中的玄冥真氣波動,立時趕來。及見凌沖借佛光煉化奪魂魔念,冷笑道:「原來是求了那群禿驢出手!」
郭純陽道:「道友來的正好,少陽派已然舉派搬場,我等也要加緊將玄女宮與太象五元宮祭煉一體了。」姬冰花皺眉道:「楊遜跑了?少陽派偌大基業,又能跑去何處?」
郭純陽道:「少陽派也去了天星界。」姬冰花冷笑:「少陽這是要與你太玄死磕到底麼?玄女宮已然放開禁制,有弟子日夜祭煉,再有幾年功夫便差不多了。」
郭純陽皺眉道:「幾年可等不起,須得幾月完工!罷了,我與惟庸師兄一同出手,大劫將臨,不可怠慢了。」姬冰花也知事關重大,頷首道:「好,本門上下必會鼎力相助!」瞧了一眼凌沖,轉身去了。
東海神木島,乙木靈根所化宮室之中,木清風自定中醒來,舉手發了兩道信火而去,片刻之間便有兩道玄光飛來,化為兩位純陽道人,正是岳清明與於清聞兩位,其等雙雙施禮,問道:「師兄相喚何事?」
木清風道:「金剛寺沒能挺過劫數,被群魔所滅。不過那些魔頭也未討好,我得了消息,奪魂那廝被無住打成了重傷,幾乎從玄陰境界之上跌落,正是我等報仇的良機!」
奪魂道人與神木島可謂血仇滔天,木清風嫡子、還有朱家的一位老祖,皆是死在其手,木清風恨不能生啖其肉,好容易得此良機,自是不會放過。
岳清明與於清聞對望一眼,道:「不知奪魂道人的下落,如之奈何?」木清風笑道:「無妨!我已分身幻化,去請郭純陽,有他的先天神算,奪魂道人難逃羅網,今日請兩位師弟來,便是稍作布置。由我與清聞同去,帶上先天靈根,清明便鎮守本島,以防不測。另外,我還舍了幾條先天乙木精氣,請郭純陽或是惟庸出手。有三位純陽,加上先天靈根,就不信奪魂道人還能逃脫劫數!」
於清聞暗暗冷笑,木清風還是信不過他,點將命其跟隨,留下岳清明守家,不過重劫將至,也不合翻臉,便聽之任之。岳清明早與木清風通氣,毫不猶豫答應,道:「謹遵師兄吩咐。」
木清風笑道:「兩位師弟稍待片刻!」凝神運法,感應那一尊分身。那分身已來至太象五元宮前,見正有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弟子,施展法力,將玄女宮與太象五元宮祭煉合一,暗暗冷笑:「姬冰花也是逼的沒法,來投靠老相好了!」揚手傳了一道靈光入內。
不大工夫,郭純陽亦分了一道元神照影出來,稽首道:「道友何來?」木清風手中現出三道乙木精氣,皆是粗如虬龍,兀自掙扎不休,如有靈性,道:「特求道友推算奪魂道人下落,還欲請惟庸師兄助我一臂之力,誅殺奪魂!」
郭純陽瞧了三道乙木精氣一眼,淡淡說道:「推算奪魂道人下落倒也足夠。若要惟庸師兄出手,總該加價一些才是。」木清風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