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凌沖是噬魂魔念凝聚的魔相之身,只有皮囊取自祁飛,自不會對其秋波有甚反應,可謂是媚眼拋給了瞎子。凌沖陰神修煉魔道,捨棄了慈悲之心,哪還有甚麼客氣?當即用一縷魔念侵入柳妍元神。柳妍只覺渾身一冷,卻不知自家生死已落入別人掌中。
魔念入神,頃刻之間將柳妍元神煉化,其所思所想自然也逃不過凌沖感知,「這祁飛當年對我痴情的很,聽佘玉華師姐說,我拜入本門,他還曾幾次三番要殺上門來,想將我搶去。這些年不見,想來道法另有進境,我修煉六欲真法資質不成,須得靠他為我掙回些臉面,看看那些騷浪蹄子還敢欺壓我?平時還可用來採補,真是一石二鳥的好事!」
凌沖頗是無語,這柳妍打得不甚良善的主意,利用「祁飛」為她出頭,又想用來採補,淨想好事,渾不知自家已落入魔掌。柳妍拉著凌沖的手,親昵非常,嬌滴滴道:「如今寶璣娘娘就在京師,祁郎來了恰可前去參見,娘娘最喜年少有為的少年修士,見了祁郎一高興,說不定會賜下許多好物呢!」
凌沖暗自腹誹:「寶璣那騷娘們吃人不吐骨頭,瞧見我這副皮囊,還不得垂涎欲滴?不過她雖是脫劫修為,我也修成法相,又有祭靈柱在手,未必就怕了她。京師之中,自有正道老祖坐鎮,絕不敢輕易啟釁,正好去刺探一番魔教的動向!」
便順水推舟道:「我也是初來乍到,想來京師碰碰運氣,沒想到遇見妍妹,寶璣娘娘的威名如雷貫耳,妍妹快些為我引見!」柳妍白了他一眼,佯怒道:「好啊,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你聽見寶璣娘娘的名頭,便猴急猴急的,只怕是另有所圖罷?」
凌沖無言以對,只能尷尬一笑。柳妍撲哧一笑,用纖指在他面上一划:「就算你成為寶璣娘娘的面首,只要心頭有我,那就無妨。走罷!」拉了凌沖便跑。
天京城極大,容納數百萬人口,乃是中土第一雄城。大明立國千年,威服四海,每年皆有從屬藩國派遣使者前來納貢,甚至還有遠海之外的國度不遠萬里遣人來此學習。此時雖有靖王之亂,又有陳建德兵鋒直指,只要京師還未遭遇戰火,便是一派昇平之景。
大路四通八達,可謂遊人如織,叫賣之聲不絕於耳。柳妍拉著凌沖左拐右拐,漸入僻靜之處,人聲漸消,迎面來至一座小小庵堂,凌沖抬頭望時,卻掛著「送子觀音庵」的牌匾,嘴角一撇:「這些個邪魔外道居然借菩薩道場藏身,就不怕菩薩震怒,降下劫數?」想到自家如今也算邪魔一流,不禁失笑。
那庵堂看似不大,實則別有洞天,居然有三進院子,庵中皆是尼姑,但一個個體態風流,眉眼含春,見柳妍帶了個俊俏後生進來,皆是掩嘴媚笑,有膽大的調笑道:「呦,怪不得柳妹妹火急火燎的出去,原來是要會情郎啊!這小子生的好生俊俏!給姐姐瞧一瞧好不好?」
凌沖哼了一聲,一身天屍真氣勃發,一時之間當真形如殭屍,一雙手掌枯槁入骨,就往那女子面上抓去,怪笑道:「哪裡來的狐媚子,敢拿老子消遣?正好煉成一具艷屍,給小的們受用!」
當年普濟神僧擒下薛蟒九具旱魃真身中威力最大的一具,普渡神僧以佛光煉去其凶性,轉贈給了凌沖,他在那段時日已將薛蟒烙印於旱魃中的天屍教法門盡數融會貫通,以如今法相境界的道行施展出來,果然屍氣滾滾,就似上古惡屍降臨人間,磨牙吮血,要吃盡世間生靈一般!
那女子也有金丹級數的修為,不過是歷年采陽補陰修來,根基不牢,吃天屍真氣一衝,已有些氣悶,再被兩隻大爪子一抓,當即渾身打顫,尖叫一聲,就要逃走。
凌衝出手,哪容其逃脫,鬼爪一縮正要一把將之掐死立威,忽然一個好聽之極的聲音自房中傳來:「原來是天屍教的傳人,我這弟子不過調笑了幾句,何必大動肝火?」聲音一出,將凌沖的天屍真氣阻擋在外,不能近身,那女子才尖叫一聲,忙即逃走。
如此一來,院中雞飛狗跳,各色光華閃過,一乾女子紛紛亮出法器,綢帶、玉簪、寶瓶,竟還有人祭起一條污血處處的帶子,一望便知不是甚麼好路數。
凌沖只要立威便可,有寶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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