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澤一字不漏的把保存好的錄音內容全部聽完,渾身僵冷一片,隨後,他仿佛生怕自己不夠清醒似的,衝進了浴室里,用冰冷的水,澆在臉上,刺骨的寒意,徹底的激了他打了一個冷顫,這一下,他是
真的清醒了。
季越澤返回客廳,拿起了手機,又仔細的把錄音內容重複的聽了一遍。
白真真那悔恨交加,帶著一絲不忍的語氣,令季越澤惱恨的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慚悔,她為了錢,傷害他的父母,如今才覺的這件事情做的殘忍了嗎?
呵,真是可笑!
而更令季越澤心寒的是自己叔叔的行為,簡直可惡到天地不容的地步。
為了得到繼承大權,竟然偽裝成笑面虎,臉上一套溫和謙遜,背後卻玩著如此陰險歹毒的手段,是他把白真真找過來,推到父親的身上去的。
這個白真真真的像極了父親的初戀女友嗎?父親真傻,竟然會分不清自己所愛的是壞如蛇蠍的女人,還把性命搭上了。
季越澤越想越氣恨,最後,他直接帶著那隻手機,去了季梟寒的公司。
在去的路上,他的雙手還緊緊的握住方向盤,手背處的青筋暴起,可見他在忍受著一種多麼巨大的憤怒和怨恨。
「白依妍,真不知道你是善良還是愚蠢了!」季越澤腦海里,一閃而過是那一張掙扎著痛楚之色的漂亮眼眸,季越澤喃喃的問。
白依妍竟然拿到了白真真的錄音,可她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交給自己,她還是在維護著白真真,原來,愛情和親情之間,還是能分出一絲重要性。
很明顯,她對自己的感情,遠沒有她對白真真的那一份親情更重要。
又或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季越澤的心就像混亂的暴風雨,狂躁,迷茫,想要找到一個平息的理由。
到達帝王大廈的樓下,季越澤直接踏入,大步走向大哥的私人直達電梯。
季越澤是季家二少爺的身份,從來就沒有隱瞞過,所以,當他大步穿過大廳時,引來的只有女人那驚艷的目光。
哪怕季越澤一臉清冷之色,也讓他狂熱的女粉追捧不己。
可能是季越澤緊繃著的表情,再加上他臉上又貼著幾片創口貼,給人一種冰封千里的感覺,四周的女人雖然對他發出驚嘆聲,卻沒有誰敢靠近他,甚至向他索要簽名和合影。
電梯門,直接關上,飛速上升。
季越澤緊緊的握住那隻手機,直到他踏進大哥的辦公室。
季梟寒早就聽到助理的傳報了,知道弟弟來見自己,看見門推開,他立即皺眉道:「你受傷了,怎麼還沒去醫院做檢查?」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來告訴你!」季越澤說完之後,就把手機舉了起來:「這是白依妍的手機,她去見過白真真了,還錄下了白真真的口供,看樣子,這件事情,真的是季凜做的。」
「讓我聽聽!」季梟寒俊臉瞬間沉鬱了下去,聲音透著急促。
季越澤打開了錄音,兄弟兩個人聽了一遍之後,季越澤冷怒道:「哥,這就是證據,我們可以再一次讓他滾進牢裡去,他這個毫無人性的兇手。」
「小澤,我也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季梟寒聽完了錄音手,俊美的臉色也閃過慘白和憤怒,可是,他卻比季越澤更加的冷靜,他沉默了幾秒後,終於做了一個決定。季越澤見大哥竟然並沒有像他一樣的立即把這錄音當成證據,去告季凜,他臉色大變,隱著一股怒氣:「哥,白真真說的話,你沒聽懂嗎?季凜找她設了美人計,害死了我們的父親,這仇不共戴天,必須要
趕緊讓他受到懲罰。」
「我知道,小澤,他當然有罪!」季梟寒猛的抬起頭,目露痛楚的望著自己的弟弟,深沉的眼眸瞬間就紅了一圈,隨後,他聲音低啞的說道:「你知道爺爺的時間不多了嗎?」
「什麼?」季越澤渾身猶如被雷劈到,震顫不止,一雙俊眸睜的大大的,令他那過份深黑的眼瞳都泛起了顫意:「哥,你剛才說什麼?爺爺怎麼了?」
「爺爺的時間不多了,我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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