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有些異樣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抿抿嘴唇,抓著衣襟回了內室:「那就麻煩三爺了,您看著哪套合適就用哪套衣衫罷。」
琴笙跟了過去,順手開了紫檀雕花的衣櫥,看了一眼,便取了一套淺鵝黃色的衣裙出來。
他一進內室,便看見楚瑜的外袍子半松垮地垂在身後,露出半片嬌嫩的雪脊來,纖細姣美的脊溝隱沒在下半截的衣衫里。
他清冷的妙目微深,隨後走了過去,優雅地抬手替她將柔軟的長髮擱在肩側,指尖輕輕地撫過她的肩膀,慢慢地順著她的脊背下滑。
細膩的微涼的指尖一點點的滑過敏感肌膚的感覺,讓楚瑜微微僵了僵:「三爺,咱們這是……在換衣衫。」
不是在擦槍走火。
琴笙有點心不在焉地道:「嗯,」
只是指尖依然慢慢地在她雪白的脊背上輕滑過,隨後他抬手就輕輕一拉手套,將左手的手套給取了下來,整隻手輕輕地貼在她的背脊上,軟嫩滑膩如膏脂的觸感讓他眯起妙目,聲音卻依然清單溫柔:「換罷。」
但是手上卻依然如故地摩挲她柔滑的肌膚,像在撫摸心愛的頂尖玉器一般。
只是想起來的時候,才漫不經心地勾住她衣衫往下滑,那動作不像在替她更衣,倒像是撥開妨礙他享受的障礙物。
楚瑜聞著身後淡淡蔓延過來的冷香,再加上背後那隻玉骨手一直有意無意地在四處點火。
她忍不住心神有些不穩,眼神微迷。
從幾日前那一場像溺斃在水底似的歡愛之後,身體的極致歡愉卻讓她覺得心底異常疲倦,而他也若有所覺,沒有再來她房間裡。
楚瑜咬了咬嘴唇,強行令自己平靜下來,索性自己就把外袍子連同中衣一起扯了下來扔在一邊:「逸哥兒是我的屬下,也是哥哥一樣的人,三爺不必如此。」
她也不傻,再細細想想就能知道他的不對勁大概是看見自己把手擱在逸哥兒肩膀上的時候。
那時候她只是覺得有些情緒激動,但是也並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
可看在琴笙眼裡大約會不一樣。
哪怕是忘記前塵舊事的仙仙和白白時期,他的獨占欲都異常強烈,如今他雖然不顯露面上,但是她卻覺得更……明顯。
琴笙輕笑了笑:「嗯。」
他隨手取了另外新拿來的中衣。
楚瑜見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個字,聽不出情緒,心中有點異樣的不安,卻還是沉默著背對他張開手。
但是她沒有等到他替她穿上中衣,而是等到了一個落在自己雪肩上柔軟的吻。
楚瑜一僵:「三爺,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開宴了……。」
這不是他說的麼?
琴笙卻漫不經心地抬手環住她的細細腰肢:「讓他們等。」
隨後一個又一個的輕慢的吻順著她雪白的肩膀到脊背落下。
楚瑜忍不住輕喘了一聲,但還是一把捏住了他的胳膊,聲音有些喑啞:「三爺,別這樣,回來你若想,我奉陪。」
她想過了,他們總是夫妻,有些事不是她能拒絕的,何況她一向是個對自己很誠實,也是會享受的人。
只是身體的擁抱很契合,很熾烈……歡愉之後卻會覺得心裡空了一塊,仿佛怎麼也填不滿。
但她既然決定再嘗試一次去接納……
總要嘗試的。
男歡女愛,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不必矯情。
她有些自嘲地彎起唇角。
……
但是琴笙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楚瑜敏感地察覺身後的人身上原本漸漸濃郁的冷香,慢慢地淡了不少。
自從上次琴笙上次不知服了什麼藥,令他身上的冷香梭然變得濃郁之後,她就發現平時他身上的香氣還是清淡的,但是若動情之類血脈流速加快之後,那香氣就會變得濃郁惑人。
如今那香氣淡了。
如今他靜靜地抱著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微僵,那是他心情不好的象徵。
她輕嘆了一聲,只平靜地開口:「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