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瀞靈庭碧藍如璽的蒼穹,此刻已然被火紅的雲霞遮蓋。
茫茫無際的浩蕩靈壓,近乎化作奔涌的滔滔江河,從天際之上垂流而下,幾乎半個瀞靈庭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最南端的斷崖上散發的那股龐大靈壓。
「不好......行刑已經開始了!」
正在朝著中央四十六室狂奔的日番谷冬獅郎,猛然停下腳步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我們要加快腳步了,那邊的雙殛已經完全解放了。」
「是,冬獅隊長!」
彼得一咬牙,背著娜塔莎再度加速。
...
...
...
嚦——!!!
鳳凰啼鳴,響徹雲霄。
金色的烈焰伴隨著展開的雙翼,捲起滾滾熾熱難耐的恐怖高溫。
縱然是以眾位隊長的層次,都不免在體表布下了一層靈力壁,來抵禦從天穹灑落的烈焰雨幕。
被束縛於磔架之上的托尼,難掩心中翻湧的驚駭之意。
「殛刑的最終執行者。」
總隊長雙手拄著木頭拐杖,低沉的聲音絲毫不受影響,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耳中:「雙殛之矛真正的姿態毀鷇王,在它貫穿過罪人的軀體之後,也就意味著殛刑宣告結束。」
「呵......場面可真夠華麗的。」
托尼緩緩閉上了眼睛,坦然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熾熱火焰高溫變得愈發滾燙,皮膚甚至映出通紅的色澤,他即使不用睜開眼睛去看,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股,足以融化世間萬事萬物,焚燒一切罪孽的滔天烈焰逼近。
都說在臨死的時候,會有人一生的跑馬燈閃過。
托尼腦海中飄過繁雜的思緒,無數畫面一幕幕的快速閃過,從小到大的人生經歷里,原本那些令他憤怒的,如今卻都變成了溫馨的回憶。
或許人只有在臨死前,才會真正看清楚自己。
等死的過程,是相當漫長的。
時間仿佛被延遲了無數倍,而感官卻被放大到了極限。
等等......這是不是有些太慢了?
托尼感覺有點不對勁,按理來說這點距離,就算速度再慢也該撞上了吧!
難不成是這群死神覺得,這種痛快的死法太便宜他了,所以想要多磨蹭會兒好折磨一下他嗎?
實在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托尼打算睜開眼睛看看。
當他睜眼的那一瞬間,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披著寬大的灰色袍子,攔在了毀鷇王前進的路線上,以那柄寬厚的騎士劍抵住了擴散的烈焰。
毀鷇王並未撞上去,而是自己停了下來。
否則以百萬把斬魄刀的力量,集中一點貫穿過去的話,弗蘭克連同托尼都要變成灰燼。
呼呼呼......
絢麗烈焰化作的滔滔火海,將整個大氣都徹底點燃。
視野里幾乎只剩下了單調的火紅色,除此以外唯有那道屹立的身影,共同構成了一幅絕世畫作。
「弗......弗蘭克?!」
托尼眼睛瞪得堪比銅鈴,整個人瞬間被嚇傻了。
上帝啊......
他是不是臨死前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麼可能在這裡看到懲罰者弗蘭克呢?!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這不是幻覺。
「喂,沒事吧?」
弗蘭克身上還綁著繃帶,扛著那柄騎士大劍問道:「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吱一聲讓我聽聽。」
這一刻......
托尼承認自己心動了。
宛如神兵天降,攔下毀鷇王的弗蘭克,簡直tmd帥爆天際了!
儘管他覺得自己性取向沒有問題,但架不住弗蘭克的出場實在是太及時了,在他眼中就像是救世主一樣降臨,一人一劍攔下那恐怖的火焰神鳥,還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問他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