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我的金主,那個打老鼠特別厲害的富二代。」
白鷺皺了皺眉:「他怎麼成了你師父了?」
「嗐,一說起這個,我也鬱悶得很,我明明是按照頌娜姐教我的套公式方法,結果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她的徒弟。」
「你怎麼套公式的?」
「就是他總喋喋不休地和我講怎麼打老鼠,我嫌煩,又不能得罪他,就學頌娜姐教我們的,一旦某個直男很不解風情地一個勁給你講什麼電子元件方程代碼,你就裝作一臉崇拜地看著他,誇讚他好厲害,然後再茶里茶氣地貶低一下自己,說自己好笨笨,都聽不懂他講的話之類的,不是說這樣他就會知趣地轉移話題嗎?結果我一說完,他不僅沒轉移話題,還興高采烈地要說收我為徒!我又不好拒絕他,所以只好答應。」
白鷺聽完,忍不住扶了扶額:「你這個師父也是個神人!」
樂陶陶這路子,看樣子是走得越來越偏了。
不過也無所謂,只要她開心就行,等撈到了足夠財務自由的錢,如果樂陶陶願意,她就帶著她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們的地方,一起開心養老。
周末,天氣晴朗,正是初春時節,處處一片生發之機。
白鷺起了個大早,去市場買了最新鮮的海鮮回來。
她以前就會做飯,報名頌娜姐的培訓班後,又另學了不少高端食材的烹飪方法。
用頌娜姐的話說,咱就是要時時刻刻打造高端人設,讓底層男人自覺遠離你,有錢男人注意到你。
忙活了整整一天,總算做出來一桌硬菜。
澳洲龍蝦、黑唇鮑、帝王蟹、藍鰭金槍魚,海參蟲草湯琳琅滿目。
這些菜,除了看起來豪橫,擺盤也十分的講究,至少一眼看過去,畫面就很讓人賞心悅目。
一切準備就緒,她給季嶼川發了消息:「大餐已備好,可以來享用啦!」
初春的晚霞如赤黃的金箔,撒了一大片天際,光芒透過窗戶撒進來,像是流瀉了一地溫柔倒影。
五分鐘後,季嶼川按了門鈴。
白鷺今天穿的是抹胸亮鑽魚尾裙,一粒粒亮鑽在光線的折射下,像極了璀璨星光,薄紗的尾部垂墜感十足,完美凸現了她性感的曲線,抹胸邊緣還有一圈淺香檳色羽毛,給她增添了朦朧美感的同時,又顯得她整個人柔美又溫柔。
季嶼川看到她的第一眼,喉嚨就止不住地發緊。
他努力將目光避開她,把注意力放到飯桌上。
儘管滿桌的菜品很是誘人,可第一眼見到她帶給的驚艷,頓覺這些菜都失去了顏色。
好像滿桌的菜,沒有一個能企及她的秀色可餐。
「我覺得,我應該回去換一身晚禮服再過來。」他說。
白鷺被他逗笑了,掩唇笑得「咯咯咯」,如鶯啼般悅耳動聽。
「季先生真給我面子,只是一頓飯而已,哪像你說的那麼隆重,快坐吧。」
她主動挽上季嶼川的臂彎,把他拉到飯桌前坐下。
季嶼川也不是真的就帶著個空肚子來吃飯,他還帶來了一瓶拉菲紅酒。
白鷺拿起紅酒看了看,笑得合不攏嘴:「96年的拉菲,年份比我還大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季嶼川微微怔了怔,下意識地就在內心給倆人的年齡做了一個對比。
而後,他好看的眉心就緩緩皺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好在,這點煩悶,很快就被白鷺歡快的聲音給打散了。
她將紅酒啟開,分別倒在倆人面前的杯子裡:「話先說好,我酒量不好,到時候發了酒瘋,你可不能笑話我。」
季嶼川輕挑了一下眉梢,語氣難得帶著些打趣:「我倒是很期待見一見你發瘋的樣子。」
白鷺跺腳微惱,好看的眼睛似嬌似魅地故意嗔他一眼:「季先生,你變壞了。」
季嶼川捏拳掩唇,眉眼滿是他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