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鑫點了點頭,道:「那就好。」跟著轉頭問道:「你這次找我是什麼事情?關於梯恩梯的?」
「是。」范克勤道:「現在牡丹江那面,偵查組已經把偵察到的所有情況,交接給了特勤小組。我就讓他們撤了,現在應該正在前往上海的路上。特勤小組呢,就差梯恩梯到位了。」
孫國鑫聽罷,問道:「上次不是說偵查有了重大突破嗎?怎麼樣?會不會有時效性?」
「這個……不太好說。」范克勤想了想,解釋說道:「暗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偵察小組從下水道網絡中,找到了一條能夠直接通到日本領事館內部的路徑,但是我要求他們發報簡潔,減少被偵測到的幾率,所以具體情況並不清楚。不過,卑職感覺,這條秘密的路徑應該是很隱秘的,他們沒有做特殊的情況說明,那就意味著,隱密程度還是很高的。是以就算有時效性,這個時間,應該也不會太短。」
說到這裡頓了頓,范克勤接著說道:「局座,您的老同學那面……大概得多長時間,能夠把東西交給咱們的人?」
孫國鑫道:「頂多今明兩天了。我跟他聯繫了,他那確實有足夠咱們使用的梯恩梯,並且在一天前,我就讓北平的人手過去接觸了,今天沒有消息傳來,那麼明天,肯定就有回信。」說道這裡,孫國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如果明天還沒有信,那就說明……出事了。」
范克勤往後靠了靠,道:「出事的話……應該不會對我們的整體計劃有影響吧?」
孫國鑫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會的,我沒有告訴他們任何具體的情況,這次行動依舊是保密的,並且只有北平的人跟我的老同學交接了梯恩梯,才會得到我的下一步指示,所以……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會有人懷疑你在牡丹江的計劃,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范克勤道:「局座安排,卑職自然放心。」
孫國鑫道:「上次聽你說還有後備計劃,是不是?」
范克勤點頭,道:「是,整體計劃不變,只是戰果不能最大化罷了。由安裝定時炸彈,改成中心開花的偷襲。這樣一來,特勤小隊承受的風險,可能會升高一些。但……成功率,和取得的戰果,也不會太小。」
孫國鑫聽罷,道:「就是從偷偷的安裝定時炸彈,改變成為你說的特種作戰,是不是?」
范克勤道:「處座英明,就是這樣。」
「嗯。」孫國鑫沉吟了片刻,道:「牡丹江終究是小日本的主場啊,他們在整個東北經營了很久,特勤小隊,如果使用備用計劃,恐怕這些人,能成功撤退的概率,也不算大啊。」
范克勤道:「是,損失一定會有,但不一定損失會太大。」
「哦?」孫國鑫問道:「你有辦法?」
「是。」范克勤笑道:「其實,無非是提前準備罷了,卑職再給他們做特訓的時候,其實訓練最多的,不是進攻,而是撤退。這需要大量的提前準備,比如撤退的線路問題,是原路返回,還是立刻從領事館某個方向突出,然後到某個安全之地進行換裝,化整為零保持潛伏狀態,直到風聲散了。又或者直接撤出牡丹江,提前在某個地方,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給小日本來個聲東擊西,已達到迷惑對方搜捕方向錯誤的目的。當然,我在重慶,這一切確實都要依靠他們自己去判斷了。」
說完了這些,范克勤在心中又計算了一下,道:「根據他們走之前訓練的水平,一棟兩層樓,總面積達到近三百多平米的,帶院子的建築,有正常的崗哨,暗哨。這樣的目標建築,如果只是做清理工作的話……從第一個攻擊性動作開始算起,到開始做撤退動作為止,這個過程,他們已經完全能夠控制在三分鐘之內了。當然,前提是,裝備,彈藥等全都到位的情況下。而牡丹間日本領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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