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宇惱了,而易軍則笑了。張光宇說話自然,神情語氣都沒有異樣,那就說明這小子至少還沒被警方或軍方控制。易軍的那句「二大爺」,就是為了激怒這小子,試探一下他現在的情況。
試想一下,假如張光宇被警方控制著,正充當什麼誘餌的話,他說話什麼的肯定很不自然,更不會隨便發怒。這些都是人的本能,乍然之間裝是裝不來的。
於是,易軍笑道:「張老闆開門,老朋友來了。」
本想掛掉電話的張光宇一聽,當即就愣了:「你到底是誰?」
「來救你命的。」易軍笑道。雖然是笑著說,但卻帶有一股壓力感,因為「救命」二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顯示出一種緊迫。
張光宇雖然膽子不小,但畢竟做賊心虛。搞了好幾年的槍械倒賣生意,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了,極有可能判重刑。根據法律規定,像他這種人一旦被抓到,一般會判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而性質極其惡劣的甚至有判死刑的可能——當然,他還算不上性質特別惡劣。「開什麼玩笑!」
「信不信由你,但哥們兒大老遠來了,總不至於門都不開吧。」易軍說,「岳東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我要是不來找你,最多一兩天之內警方乃至軍方的人都會來找你。」
隨後,易軍又讓趙家和張光宇接頭的那個人,給張光宇打了個電話,說易軍是「自己人」,由此掃除了張光宇的最大戒備心——因為張光宇最擔心易軍是警方便衣。
而在趙家那人和張光宇通話的過程中,易軍又撥打了一個電話,是給當初跟著趙泰來和劍痕的那個忠誠的司機小解。
不一會兒,隔著貓眼兒,張光宇看到門口兒站這一個貌似不算壞的傢伙。摸了摸身後藏著的一把92毫米轉輪,這傢伙稍稍穩定了一些,把門打開了。
「你好。」張光宇閃開一條門縫兒,上下打量著易軍,「請。」
易軍大步走了進去,一轉眼就瞥見了張光宇一隻手伸在背後的蛋疼姿勢,於是笑道:「老兄,既然說了是自己人,就別拿著那玩意兒了,擦槍走火兒可就不妙了。」
張光宇的手終於離開了槍柄,但還是稍有戒備的和易軍保持了一段距離,問:「岳東那邊究竟怎麼了?」
易軍說道:「劉品亞,就是當初把把岳東軍區那兩把軍用手槍賣給你的那個傢伙,他叛變了,主動向軍方指控你。」
「草!」張光宇極其火大。自己就是因為他那件事才躲到滬海來的,結果他自己倒先反水了。
易軍則嚴重的說:「他受了金陵警備區司令徐士昌的指使,故意陷害岳東省軍區趙司令。既然是陷害,他也只能把你供出去,這才算是證據確鑿。」
張光宇一聽,心就涼了半截。動不動就是什麼「司令」,自己怎麼就招惹了兩個司令了。你們之間掐架就掐吧,幹嘛把老子也扯了進來。
易軍:「你也能聽得出來,這是上層的事情。上頭一有個風吹草動,刮到你這裡就是鋪天蓋地的大風。他們既然要陷害趙司令,那就必然會把問題說得很嚴重。到時候,你可就完蛋了,極有可能被判處十年以上。」
張光宇一個哆嗦,十年,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但他也清楚,假如上面真的要找自己麻煩,再有背後黑手稍稍推動一下,十年只是個小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自首!」易軍說。
「開玩笑!」張光宇一下就暴露出了賭徒本質,「他們也未必能抓到我!」
「軍方和警方聯手了,你能跑到哪裡?」易軍說,「最重要的是,你這不是殺人案,為了躲避幾年刑期而一輩子東躲**,值得嗎?」
看到張光宇有些猶豫,易軍繼續說:「你要是自首,而後再反咬一把,我能確定刑期在三年之內。而且,還有可能給你個緩刑。真要是那樣的話,你甚至不需要坐牢。」
三年,要是再是個緩刑,那就可以接受了。張光宇迷迷糊糊的:「反咬?咬誰?」
易軍說著來到了他的電腦旁,打開顯示屏一看,裡頭正播放著一個外國女人和三個外國男人的那種故事,白花花的真晃眼。音箱倒是關掉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