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圍攻里,能逃的都在儘量逃跑,跑不走的只能永遠留在了船上,頭部那頭的大船在時間下全然被烈火吞噬,已經看不到幾個人影。
匪兵們丟出鋼鎖將三艘官船相連,當尾部官船的官兵和蘇家族人全部淪陷時,匪兵與黑山寨各個頭領順著鋼鎖過來,向著還在頑抗的中央官船殺去,並一路繼續朝頭部大船席捲。
鮮血散發出鐵鏽般生澀刺鼻的氣味,秦軍當中,還活著的人寥寥無幾,身上或多或少都挨了不少刀子,掩護蘇家人撤退時,就留了一批武師與官兵待在船上負隅頑抗。
夜風早已撫亂了李幼白的青絲,她提著劍周旋在黑風寨各個頭領周圍,十幾人的圍攻里已經顯出獨木難支的困境,身上的黑袍綢緞被刀刃撕開了幾道口子,能瞧見裡邊的傷口與繡著花紋的旗袍來。
到拼命的此時,也無人會仔細看對方穿的什麼衣服,眼睛死死盯住黑衣公子動作,殺紅眼的時候,任何事都很難再仔細去思考。
十幾名黑風寨好手把黑袍公子團團圍住,殺意上頭使他們並沒注意到,還在頑抗的官兵與蘇家僱傭的武師漸漸穩住腳跟已經準備撤退。
但在他們的視角里,穿著黑衣的公子也是蘇家人,必須護著離開,這是義務,同樣也是規矩,有些東西哪怕是死都不能破壞,因為壞了規矩比死掉更加可怕。
只是他們心底這麼想的時候,看向被圍攻的黑衣公子卻是很難插得上手,甲板中央處劍芒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人影攪動在劍光里,地上屍體堆積如山,根本難以駐足。
十幾人圍攻,真正能出手的就只有四五個人左右,場地隨著不斷有屍體倒下而被壓縮越來越小,並且友軍占了上風,是不太好的全力出手的,一旦不留神則有打到同伴的可能。
李幼白早就沒有留手的打算,用著撿來的長劍遊走在所有人中間,三柄寒芒順著她周圍不斷斬擊切割,沒頭沒腦往前撲殺的嘍囉當即身中數劍撲倒在地。
霸王周炳撞開手下,怒吼著揮出鐵拳,他手上戴著手甲勁道不小,洶湧的拳勢一股腦朝著李幼白徑直打去。
後者手臂揮動御劍彈開玉面神候陵南宮的鐵棒,劈了道劍花干擾,劍尖反戳向此人大腿內側的箕門穴,外側風市穴兩地。
人體殘穴一百零三個,能夠煉化的高手少之又少,與之交手,通通都不是武學高深的人,有名無實全是狗苟蠅營之輩,否則又怎會甘願落草為寇。
陵南宮慌忙後撤一步避開鋒芒,心頭驚駭時,趕忙抬起鐵棒護住胸口,果然,下刺兩劍雖是刺向名門,可不過是虛招,真正想要他性命的是刺向胸口的一劍。
還沒來得及高興,李幼白就一腳踢在他胸口的鐵棒上,力道穿透兵器打到胸口整個人倒飛撞進匪兵堆里,巨力之下當場就壓死了幾個人。
感覺到直逼面門的殺氣,李幼白回頭利用劍鋒架住周圍砸來的兵刃,右手握緊,碎岩拳與天書兩股金紅凝聚,隨後打出徑直與周炳撞到一起。
時間在此刻靜止,對撞之下,爆開的內勁震動空氣擴出劇烈氣流,率先出現變化的是周炳手上的甲套。
先是出現細微裂痕,而後蔓延變大,密如蛛網,緊接著啪的碎成鐵片,當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穿過而來的怪力就落在了他的拳頭上。
咔嚓一聲,力道將肉皮下的白骨碾得粉碎並且一路向著整條胳膊而去,眨眼間,連周炳都還未感覺到異樣與痛處,他的整條手臂就已經軟趴趴的吊在了肩膀上。
李幼白前踏一步劈手砸在周炳胸口,胸骨頓時碎裂從後背凸出,緊接著動作不停上抬手掌擊顎,嘴中牙齒互相咬合崩裂,滿嘴鮮血與牙齒噴出。
最後欲要下劈碎岩拳六重四手穿石掌時,八臂天王孔飛星怒目圓睜,咆哮著揮著長槍打來,李幼白趕緊收手,那長槍帶著腥臭的血味從她眼前狠狠砸到甲板上,碎木紛飛。
這突如其來的一槍救下了周炳性命,孔飛星站到周炳面前將他護在身後,額頭手臂上青筋暴露,弓手張略心驚膽顫快步上前將周炳拖走。
「狗草的,傷我兄弟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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