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鑄兵師都露出了驚愕之色,蕭崖言之鑿鑿,但所說的話,卻與他們的常識相悖。
就連主座上的慕煙,也開口勸道:「胡風鑄兵師,一時口誤也屬正常,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還請不要太過篤定,容易惹人攻訐。」
「哈哈哈……」馮標嘿嘿一笑,「胡風小子,當著這麼多前輩鑄兵師的面,你還真敢信口開河!那好,你可敢當眾演示一遍,如何用玄龜珠粉末,調製青羽鷹獸血,讓在座諸位都開開眼?」
「可以,」蕭崖淡漠地看了馮標一眼,「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如果我現場演示,證明慕芝的答案沒有錯誤的話,那麼你就是胡亂批改考卷,應當自認學藝不精,辭去合作鑄兵師的職位,滾出鑄兵師聯合會!」蕭崖說道。他對這個屢次三番挑釁自己的馮標,十分厭煩。
「這……」馮標向高台上看了一眼,恩師邵康鑄兵師微微頷首。他膽氣一壯,立刻接口說道:「當然可以!胡風,要是你演示成功,那活該我退出鑄兵師聯合會。可如果你演示結果失敗了,又該怎麼說?」
慕芝著急地扯了扯蕭崖的衣角。蕭崖擺擺手,沒有管慕芝的勸阻:「如果我演示失敗,當然也沒有臉面繼續呆在這裡。」
「好,一言為定!」有邵康在背後撐腰,馮標底氣很足。
很快,有鑄兵學徒奉命從庫藏中調來材料。蕭崖將材料一一查驗過之後,便在空地當中的一座鑄爐前,開始調製青羽鷹獸血!
一鐵鍋青羽鷹的原始獸血,端放在鑄爐的爐口上。蕭崖的左手輕輕按住鑄爐的一個火眼,火屬性血氣緩緩湧入其中。噼噼啪啪的響聲,在鑄爐內部漸漸響起。
調製獸血,需要的火焰溫度並不高,一個火眼便足夠。
大約過了二三十分鐘,終於「騰」的一聲響,火苗在鑄爐之中騰起,炙烤著爐口的鐵鍋。一陣陣濃郁的血腥氣,從鍋中騰起。
蕭崖依次放入輔藥,諸般步驟,和圍觀的鑄兵師構想的一模一樣。等到蕭崖輕輕捻起一小撮玄龜珠粉末的時候,鮑斷、馮標等人的嘴角輕輕揚起,都等著看蕭崖的笑話。
玄龜珠粉末,被均勻地撒入了石鍋之中。
嗤嗤之聲大作,鍋內大團大團的蒸汽湧出,那青羽鷹的獸血,咕嘟嘟地不停冒出氣泡!在土屬性輔藥的衝擊之下,青羽鷹獸血開始大量蒸發,鐵鍋之內的暗青色液體,漸漸有了凝固的趨勢。
「哼哼……等到青羽鷹獸血完全凝固,這一鍋獸血就徹底廢掉了!胡風,看來今天不用師父出馬,你就得灰溜溜地滾出聯合會!」馮標心中充滿了得意。而在一旁看著的慕芝,卻是滿臉擔心。
「差不多了……」蕭崖默默計算著時間,忽然從石桌之上,拿起了最後一隻小碗,將內中波光蕩漾的透明液體,小心地灑向鐵鍋之中。
隨著這幾點透明液體的加入,鐵鍋中漸漸凝固的青羽鷹獸血,中央區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暗青色漩渦,隨後不斷地加速運轉,連帶著一鍋獸血,都開始飛速旋轉起來!
「唳!」
一聲鷹啼響起,一頭青羽鷹的模糊虛影,從獸血鍋中飛掠而起!
「這是……獸血中的凶暴氣息,竟然被逼了出來!」一群鑄兵師看得目瞪口呆,調製獸血的過程大家都很清楚,能逼出凶暴氣息所化的凶獸殘影,就已經是半隻腳踏入了成功的大門。至於抹殺凶暴氣息,以蕭崖的靈魂力量,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蕭崖很輕鬆地抹去了青羽鷹的凶暴氣息,緩緩降溫,撤去火焰。鐵鍋之內,那急速旋轉的青羽鷹獸血,速度也漸漸放緩。
原本縈繞場中的血腥氣,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藥香。
到了這一步,在場眾人哪裡還不知道,青羽鷹獸血已經調製成功。這意味著慕芝的答卷無誤,而馮標,要為自己的賭約負責!
「這……這不可能,你一定在作弊!你一定用了障眼法,放進去的肯定不是玄龜珠粉末!」馮標有些失態地大叫起來。
蕭崖搖了搖頭,對於馮標的指控,他連辯解的興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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