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沒有去理會他們,繼續給其他人看診,診斷到了十一點半,安苒就起身離開了。
小莊告訴大家現在是安醫生的休息時間,一點才會繼續就診,一行人掛號登記了名字就離開了。
吃過飯,在躺椅上躺著睡了一會兒午覺,一點的時候安苒回到卿居閣看病。
四點的時候終於輪到父女,薛嬌嬌在安苒對面坐下後。
安苒伸手幫她把了脈,不由的挑了挑眉「懷孕四十天左右。」
薛嬌嬌的臉有些難堪,坐在那邊沒有說話,站在旁邊的薛成看了看周圍已經沒有病人才小聲說道「安醫生,我女兒還在讀書,這孩子留不得。」
不是因為讀書留不得,這孩子應該是在外面亂來懷上的,所以才會跑到她這裡來,而不是去醫院。
知道歸知道,面上安苒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孩子留不得你們應該去醫院做人流手術。」
薛成立即說道「安醫生,錢不是問題。」
本來安苒是不願意給薛嬌嬌打胎的,做打胎這樣的事情非常的缺德,是要遭報應的,而且對方還是薛嬌嬌,她就更不願意幫忙了,但既然人家薛成都說錢不是問題,她幹嘛不好好宰一筆,順帶也讓薛嬌嬌這個嬌生慣養的女人吃些苦頭。
中藥滑胎,可比去醫院手術滑胎痛苦的多。
安苒快速的寫了一張藥方推到薛嬌嬌面前「一副藥下去就成,不過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說著安苒又寫了一張藥單推到薛嬌嬌面前「滑胎之後需要立即服用這幅藥,不然連小名都保不住。」
說話間安苒又寫了一張藥方推到薛嬌嬌面前「想要以後能正常身孕,這幅藥需要吃兩個月。」
「很痛苦……」薛嬌嬌看著三張藥單,一臉的害怕的看向薛成「爸爸,我害怕。」
「害怕也沒有用。」薛成這時候根本不能心軟,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女兒的一身就毀了,要是去醫院,事情暴露她的一身也毀了。
想著薛成直接看向安苒「安醫生,診金是多少。」
「前面兩幅藥,一副八十萬,兩幅藥一百六十萬,後面這幅藥是兩個月的藥量,二百三十萬,三副藥加起來是三百七十萬。」
聽到安苒嘴裡吐出來的數字,薛成的臉都快擰出來來了,他好半晌才說道「安醫生這診金會不會有些多了。」
安苒笑了笑那三張藥單拿回去,只把第一長放在薛嬌嬌面前「八十萬,但我不負責她的生死。」
安苒又把第二張藥方放在薛嬌嬌面前「一百六十萬,我不負責她以後是不是還能身孕。」
說著安苒站起身來「我要休息了,如果願意抓藥的話,就按照你們願意給多少錢來抓藥,如果不願意,那就請回。」
丟下這話安苒從後面走了。
最後薛成還是花了三百七十萬抓了幾十副藥離開了。
安苒覺得自己現在變仁慈了,如果按照之前的性子,得罪她的人,找她看病,錢她要賺,別人的命她卻不會幫人保住,看到病人痛苦,她不會有任何內疚,只會覺得無比的開心。
然而今天對待薛嬌嬌,她卻手軟了,給薛嬌嬌開的每一副藥也是正確的,開藥的時候她也想過不開第三副藥,不過最終還是不忍心,薛嬌嬌最多就算一個嬌生慣養、狗眼看人低的大小姐,也並沒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就因為這樣就毀了薛嬌嬌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