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說著說著,夜染長翹的睫毛輕輕煽動,眸眼含笑看著他。
這些天忙著花茶鋪子、本草堂的事情,星兒又從梧桐書院回來住了兩天,染娘忙得腳不沾地,一回到宅子沐浴完倒頭就睡。
她的目光,已經很久沒在他身上停留了,且是這樣含著綿綿情意在凝望他。
他替她拂了一下鬢角,手在她臉龐上輕撫了一下:「這樣看著為夫,可是哪裡有何不妥?」
「不,很妥當!」
夜染眸子裡的笑意深了些,看他的目光,帶著一點小女兒的嬌俏和崇拜,順勢伸出手環上了他的腰,將頭倚在他胸膛上。
「心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你行事處處懂我心意。我在想,我是如何幸運,這輩子能遇到相公你?」
這樣動情的話,讓他有些難以自持。
正要俯身吻下去,夜染一臉沉醉道:「相公,為什麼我沒有早點遇到你?」
他也曾隨驍王呆過京城。
為什麼當初在京城,沒有遇見過他?
夜染這麼想著,殷天俯身下去的動作一頓。
如何沒有遇見過?
他和她,曾經傾心相愛過,只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從她腦海里抹去了。
六年前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她的情緒很激動。
若是她想起前塵往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又當如何?
這種失去的感覺,讓他內心深深的恐懼。
俯身下去的動作頓了頓,在她唇上淺淺輕啄一口,這才在她肩上輕拍了一下。
「想來周管事已經讓膳房備好早膳,時辰不早了,染兒,你一會兒還要去本草堂,別誤了時辰。」
兩人剛出密室,這時候周管事匆匆找了來。
「夫人,夫人,蘇掌柜派了人來接夫人去望月樓。」
怎麼一大早找她,還是在望月樓?
這幾天茶葉鋪子開張,夜染本草堂和花茶鋪子來回跑,蘇長順也是知情的。
若非有要事,蘇長順不會一早擾她。
夜染上馬車時,問來接她的夥計:「蘇掌柜請我去望月樓喝早茶?」
「是喝早茶,本草堂昨晚快關鋪子時,來了一位貴客。掌柜的說天色太晚,夜管事這幾天辛苦勞累,所以一早才差小的上宅子,接夜管事過去喝早茶,見見那位貴客。」
夜染問夥計:「可知道是什麼貴客?」
「這個,掌柜的沒說,只差小的上宅子來接夜管事……」
從宅子到望月樓,也就半柱香的時辰,小夥計不知情,夜染也就懶得問了。
等跟著小夥計到了二樓的臨水閣,一看到起身相迎的人,驚了一跳:「秦管事怎麼就來澤城了?」
「來運藥膏,跟夜管事在信里約定,是明天交貨,我等不及,怕貨被人搶走,才早一天來澤城。昨天到澤城已經天黑,蘇掌柜說夜管事這些天太勞累,故此不敢相擾,這一大早我卻是等不急了,催著蘇掌柜去喊人。」
夜染落座後,秦管事親自替夜染斟茶:「夜管事接任澤城總管事後,澤城變化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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